清风见顾叹面色红的有些异常,再看他的衣襟似乎也被汗水浸湿,同为男人,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垂下头去。 “是属下逾矩了,属下这就去办。” 很快,掺了冰块的凉水送来,顾叹泡进凉水中,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将身体的燥热压制下去。 楚墨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睁眼便对上一双宠溺的眸子。 “醒了?感觉如何,头疼不疼?”顾叹柔声问道。 虽然当时在马车里,楚墨处于醉酒状态,但她天生记忆离超群,马车里发生的一幕清晰浮现在脑海中,她的脸颊又不自觉的红了。 看出她的窘迫,顾叹垂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墨儿,本王会耐心的等你彻底接受本王。这是本王吩咐后厨熬的醒酒汤,你先喝了。” 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楚墨迎上顾叹的眼眸,看着他眼里满满都是自己,楚墨心里头暖暖的,她极快的在顾叹嘴角落下一吻。 “今日医坊应该可以使用了,我们去看看吧。” “好。” 昨日顾叹吩咐清风带人将店铺按照医坊的规格布置了一番,今日楚墨来看见便完全死医坊,看不出之前茶楼的痕迹了。 顾叹指着一块紫檀木牌匾说道。 “医坊还未命名,你打算起个什么名?” 想了想,楚墨说道。 “就叫同仁堂吧。” “同仁堂,这个名字不错,本王来题字吧。” 顾叹的字苍劲有力,笔走龙蛇,在牌匾下留下同仁堂三个字后,又用利剑灌注内力雕刻一番,用墨填注了颜色,同仁堂的牌匾就好了。 将牌匾往门框上安放好后,楚墨的医坊也就正式开业了。 因为清平伤势还没痊愈,小奴要照顾他,二人短时间内还需在王府休养,便暂时由翠竹和清风充当跑堂。 皇城不缺医坊,一上午也没有病人前来。 下午几人昏昏欲睡,门外传来脚步声,几人睁开眼睛,便看见一个将价值不菲的衣裳斜挎着穿在身上的贵公子目中无人的走了进来。 “这医坊打开门做生意,怎么也没个招呼的人?” 闻言,翠竹走上前去。 “公子,你是要看病吗?我们家大夫随后就出来。” 贵公子戏谑的打量翠竹一番,捂着胸口。 “没错,本公子是病了,病入膏肓,但本公子的病,你家大夫治不好,姑娘你却能治。” 说着,这不长眼的贵公子就要对翠竹动手。 翠竹平日里就不苟言笑,现在瞧着这人没安好心,面色就更加严肃了。 “公子请自重,你若是有病,就让大夫给你开几副药,若是没病,还请你离开,同仁堂是医坊,不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 “是吗?呵呵呵,你可能不知道本公子,本公子的爹是太子门下首席门生,将来前途无量,别说同仁堂,就算是整个皇城,本公子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谁敢阻拦本公子就是找死!” 在里间听了这番话的楚墨和顾叹对视一眼,一起朝外面走去,楚墨道。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是谁胆敢在我的医坊里撒野!” 当她绕过屏风走出来的时候,那贵公子都看呆了,立刻绕过翠竹,朝楚墨走来。 “原来你就是同仁堂的大夫,想不到竟然是这般倾城绝色,本公子确实病了,得了相思病,想姑娘想的睡不着,吃不香,这病,只有姑娘能治。” 他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楚墨,楚墨一阵阵恶心,沉声道。 “你没病,若是来闹事的,现在你还能走着离开。” “这脾气我喜欢。”贵公子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楚墨。 “你可知我爹是谁,我爹是太子面前的红人,是当朝内阁首辅大人,将来太子登基了,我家更是会平步青云,我也会成为朝堂一等大官,姑娘,你若是跟了我,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那贵公子不但色胆包天,手也不老实,说着就要朝楚墨摸去。 还没碰触到楚墨,一颗石子凌空袭来,将贵公子的手打的血肉模糊。 顾叹从屏风后出来。 “本王当是谁,原来是内阁首辅家的牲畜,内阁首辅不过是个徒有虚名,没有实权的官职,你也敢当街耀武扬威,谁给你的胆子!” 贵公子捂着鲜血直流的手背疼得龇牙咧嘴,色迷心窍的他仗着有顾言撑腰,在顾叹面前也不知收敛。 “原来是病恹恹的摄政王爷啊,你是来这里看病的?这位姑娘不对,原来是王妃呀,可惜了王妃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