脰楚墨说完,说书先生便“啊”的一声大叫,他绿豆大的小眼睛惶恐不安的乱转,探出身子四处查看。 “没人,上下左右前后都没人,万幸,捡回一条命,我什么都没听到,我还有事,先走了,告辞。” 说罢,说书先生就要离开。 却被楚墨一把拉住。 “南燕并未禁言,你只需要连续说个三天,这些银子便都是你的。” 楚墨手里拿了两锭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况且这个说书先生本就是见钱眼开的人,她就不信他能抵挡的住金钱的诱惑。 果然如她所预料的一般,原本还吵嚷着要走的说书先生在看到两锭拳头大小的银子的那一刻,眼睛都直了。 “其实也不是不行,毕竟那太子妃确实是祸国殃民的妖妃,咱说的也是大实话。你放心,我是专业的,方圆三十里都找不出我这么专业的说书先生,这件事就交给我的。” 他两眼放光的将两锭银子揣进怀中,跟楚墨和顾叹告辞后,便迈着轻快的步伐往皇城最大的酒楼走去。 皇宫中,顾言垂着头听燕皇的斥责。 “行动之前,你们不是信誓旦旦的向朕保证,一定会让摄政王府和赤衣候府反目成仇吗?现在呢?经过瑟瑟郡主中毒一事,反而让摄政王府和赤衣候府的关系更近一步,若是他俩联手,这南燕的江山还有朕什么事啊?让给他们得了!” “父皇,你消消气,这件事确实是太子妃考虑不周,是太子妃办事不利,也怪那顾叹和楚墨太狡猾。” 一旁的南宫无恨听到这话,震惊了,这还是人说的话吗?主意是三人一起出的,去冒险的是她,她差点死在赤衣候剑下,他们不但不安慰她,反而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身上。 见她站着不动,顾言提高声音。 “太子妃,你还站着干嘛,还不赶紧向父皇道歉!” 虽然心下不痛快,但这里是南燕皇宫,南宫无恨压抑着心里头的恨意,跪下请罪。 “是儿臣办事不力,请父皇责罚。” 燕皇气得不轻,却也不能将南宫无恨怎么样,毕竟她北齐长公主的身份在那里摆着。 “算了,起来吧,顾言,此事是你和长公主商议的,可能出现的后果,难道你没预料到吗?” 北齐的长公主,他不能处罚,他自己的儿子还是可以的,燕皇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便将矛头对准了顾言。 “父皇赎罪,确实是儿臣考虑不周,儿臣也有错。”顾言连忙道歉。 如今南燕的兵力,一半在顾叹手中,一半在燕皇手里,他虽然是南燕太子,但手里并无实权,面对燕皇,还是得处处谨慎恭敬才是。 “既然错了,便该受罚。” “父皇,儿臣甘愿领罚,但来日方长,咱们也不能因为就一次失利,便丧失了信心,父皇要对付赤衣候,有的是办法。” 顾言担心受到处罚连忙绞尽脑汁给燕皇出主意。 “你且说说,还有什么法子?” “现在赤衣候还有封地,是因为赤衣候还在,若是赤衣候不在了呢?赤衣候的爵位并不是世袭,而儿臣在赤衣候的封地恰好有几个熟人。” “你的意思是,一不做二不休?”燕皇做出个杀人灭口的姿势。 顾言眼神阴沉的点点头。 “没错,父皇,那赤衣候早些年确实是英勇无敌的将军,但现在他只是个倔强的老头子,他不肯主动交出封地,咱们便想法子抢回来,那本来就是南燕皇族的国土。” 燕皇眼神深邃的看着顾言,好一会儿,才说道。 “顾言啊顾言,你可比顾青云心狠多了,你是担心有赤衣候做后盾,顾若风的势力比你强悍吧。” 顾言神情恭敬的跪下。 “父皇明鉴,儿臣所做的一切皆为父皇分忧,为顾氏江山考虑,儿臣与顾若风是亲兄弟,绝无暗害他的心思,就算父皇将太子位让给三皇弟,儿臣也绝无半句怨言。” 燕皇冷笑一声,转身坐下。 “你不过是仗着朝中大臣投入你麾下的过半,而且你三皇弟纵情山水,无心朝政,才会这样说。” “儿臣所说,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罢了,赤衣候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吧,退下吧。” 顾言和南宫无恨才走,内侍便上前传话。 “陛下,赤衣候求见。” “让他进来吧。”燕皇猜测赤衣候是为瑟瑟郡主的事情前来,已经打定主意,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南宫无恨身上。 赤衣候走了进来。 “老臣参见陛下。” “老侯爷快快请起,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