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极快滑过一丝阴狠的光,后悔没给那几个属下下毒,让他们在特定的时间里中毒身亡,以至于现在落下了把柄。 看了看重伤不治的顾若风,再看看愤怒的燕皇,顾言打定了主意不承认。 反正顾若风就快要死了,而顾若风一死,燕皇也不能拿他这么个仅剩的儿子怎么样。 想到这里,顾言便气愤的指着那几个人。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要这般污蔑本殿,你们的幕后主使人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他这波指鹿为马的操作让几个属下都看呆了,愣怔了好一会儿,才连声道。 “太子殿下,我们是你的人啊,你府上那些护卫都认识我们的,截杀三殿下一事就是你指使的,没有别人。天地可以作证,我们所说的句句属实!” 顾言转而在燕皇面前重重跪下,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父皇,是儿臣不好,儿臣身为长兄没有保护好三皇弟,如今看来,那幕后主使人的目标不仅仅是三皇弟,还有儿臣啊,若是儿臣和三皇弟都不在了,父皇你膝下可就没有儿子了。” 他这话意有所指,而顾叹和楚墨就在当场。 帝王多疑,特别忌惮功高盖主的摄政王,听了顾言一番话,眼神便有意无意的看向顾叹。 站在顾叹身旁的楚墨见状,暗道,好一个颠倒黑白的顾言,以为他几句话便能掩盖事情的真相吗?她可有的是办法让他说出实话。 她隐藏在宽大袍袖中的手握着个小瓷瓶,小瓷瓶里面装着令人说实话的药粉,防止的便是顾言不肯承认,搬弄是非。 窗户是打开的,她站立的位置刚好在上风口,顾言在下风向,她悄然打开瓶塞,药粉便顺着风向发散在空气中,大量朝着顾言的方向飘去。 这种粉末在空气中是无色无味的,也不会被人察觉。 很快顾言吸入了药粉,药效便发作了,外行人看不出来,楚墨却能看出微妙的变化,顾言的眼神比方才呆滞了些。 她状似漫不经心的扶了扶鬓边碎发,顾若风会意,立刻说道。 “父皇,若非皇叔鼎力相助,儿臣现在都不能回来见你了。” 他的话又让燕皇改变了看法,他太清楚顾叹的实力了,若是顾叹杀人,顾若风现在根本没机会活着回来。 他再次转向顾言,厉声道。 “孽畜,在朕面前还敢狡辩,你以前糊涂,朕可以容忍,现在你竟然对亲兄弟下手!” 顾言下意识要反驳,说出口的话却是。 “呵呵,既然父皇你都猜到了,儿臣也就不隐瞒了,没错,顾若风是我派人杀的,这几个该死的家伙也是我派出去的,他们手里的毒药也是我给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又能将我怎么样?” 这番话加上顾言浑不在意的样子将燕皇的肺都快要气炸了,燕皇愤怒指着顾言。 “若风是你兄弟,你为何要这样做?” “为何?父皇你不是应该心知肚明吗?若是顾若风活着,还有本殿的活路吗?本殿才是这南燕的太子,将来的国君,谁也不许抢,谁抢,本殿就杀谁!” 这些话是顾言的内心真实想法,可是他压根就不想说出来啊,但今日舌头似乎不停使唤了。 看着燕皇急速冷凝的眼神,顾言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可偏偏他越是这样想,说出来的话便也是多。 “就是我派人暗杀他,父皇你又能将我如何呢?南宫无恨配置的毒药,无药可救,顾若风死定了,顾若风一死,你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你还能杀了我不成?哈哈哈,本殿才是最后的王者。” 气急的燕皇跨步上前,一脚踹在顾言胸口上,将顾言踹的身子直直往后面倒去,吐出一口鲜血。 他缓缓站起来,揩掉嘴角的鲜血,冷眼看着燕皇。 “老匹夫,你现在这么对待本殿,将来本殿都是要还的,你自己掂量清楚!” “你这个逆子!就算若风最终不治身亡,朕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顾氏皇族还有旁支,朕可以从旁支过继一个孩子过来!” 燕皇被气昏了头,那眼神恨不得将顾言给五马分尸。 顾言内心恐惧不已,一百个想求饶,但偏偏说出来的话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哼,过继,你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你若是愿意大权旁落,还会扶持我当太子吗?皇叔比我强上百倍,你就是自私,不想让皇权落入旁人手中,连皇叔都不行,更别说旁支过继一个孩子了。” 见顾言的话又扯到顾叹身上,楚墨咳嗽一声,说道。 “陛下,我或许有法子救若风。” 一听这话,燕皇面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