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秃鹫坚硬的嘴角,锋利的爪子,顾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燕皇满眼皆是残忍嗜血的锋芒,阴恻恻出声。 “将他泼醒。” 一盆带着冰块的水朝顾言兜头泼下,顾言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看着刽子手拿着刀刃靠近,顾言翻着白眼又要晕。 一旁的护卫担心他再次晕过去,燕皇的怒意会牵连到他,便先将一盆冷水泼下,让顾言再也无法晕过去。 一直强作镇静的南宫无恨在看见刽子手拿着特制的刀刃靠近她的时候,也开始慌了。 “住手,本殿是北齐长公主,可不是你南燕的人,就算本殿犯了错,要惩罚也该有北齐皇室来惩处,而不是在南燕遭受酷刑,你们这样对待本殿,就不怕北齐皇帝和诸位皇子报复吗?” 刽子手当真住手了,燕皇冷哼。 “还不赶紧动手?北齐的长公主又如何,入了我南燕境内,便要遵守我南燕律法,一旦违抗南燕律法,就算你是北齐长公主,也休想逃脱制裁!” 有了燕皇这句话,刽子手便不再顾忌,朝着南宫无恨走去。 第一刀割下他们一块肉,顾言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嚎叫,南宫无恨也忍不住发出惨叫。 一块血肉割下后,被丢给早已等待多时的秃鹫,秃鹫迫不及待将他们的血肉吞咽下去。 尝到人肉美妙滋味的秃鹫瞪着猩红的眼,跃跃欲试的看着顾言和南宫无恨,若不是铁链拴着,估计这会儿两只秃鹫已经扑上去啄食他们的血肉了。 第二刀下去,顾言涕泗横流,哭爹叫娘。 “父皇,儿臣知错了,给儿臣一个痛快吧,儿臣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鲜血顺着他割下血肉的地方汹涌流出,很快便染红了他半边身子。 行刑的刽子手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在三千六百刀没有剐完之前,绝对不会让受刑的人死去。 因为特殊的手法,还会让他们格外清醒,感受到双倍痛苦。 若不是被绳索绑缚着,这会儿顾言就该在地上打滚了。 看着顾言痛苦到狰狞的面容,燕皇眼眸动了动,眼中却再也半分怜悯之心。 这便是他的亲生儿子,竟然联合南宫无恨那个恶毒的女人给他下毒,让他的寿命只剩下三个月,他死有余辜! 南宫无恨痛的浑身颤抖,看着秃鹫将她身上割下来的血肉囫囵吞下去,她眼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语气也不由得带了几分求饶的意味。 “父皇,求你饶恕我的性命,只要你能放过我,我会让我父皇给你三座城池。” 燕皇冷眼看着南宫无恨。 “在你给朕下毒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今日?朕乃是南燕一国之君,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妇人能下毒暗害的,今日之事,皆是你咎由自取!” 说完这句话,燕皇冷漠转身,沉声道。 “继续行刑。” 刑罚还在继续,邢台之上血流如注,南宫无恨和顾言二人身上的肉被一块块割下来,顾言双眼逐渐染上了一层死寂。 南宫无恨则眼巴巴的望向北齐的方向,内心祈祷北齐的人尽快赶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顾叹和楚墨站起身来,朝马蹄声传来的地方看去。 来人旋风一般冲上前来,看一眼正在被刑罚折磨的南宫无恨,立刻翻身下马。 “尊贵的南燕皇帝陛下,我是北齐的使臣,是北齐的皇帝陛下派我前来解救我国公主。” “你国公主?你们来的还真是快!”燕皇冷眼看着北齐风尘仆仆赶来的使臣。 “你可知你们的长公主在南燕触犯了什么律法?她下手的人是朕,朕绝无可能留她性命,若是北齐不服,尽管派兵来打。” 使臣为难了,他只知道北齐皇帝派他前来救下北齐公主,却当真不知北齐长公主究竟犯下了什么事,令南燕的皇帝陛下如此震怒。 但想到北齐皇帝的嘱托,使者还是拿出一封书信和五座城池的地契。 “尊贵的南燕皇帝陛下,这是我国陛下给您的书信,另外这是我国五座城池的地契,我们陛下说了,只要你能放过我国的长公主,这五座城池便是您的,另外还有黄金三十万两,良田万顷。” 这样丰厚的条件,就连顾叹和楚墨都心动了,但燕皇还是不为所动。 他冷冷瞟一眼使者手里的地契和书信。 “同样的话,朕只说一次,南宫无恨,朕绝无可能放了她,你若是继续说,可别怪朕无情,斩杀来使!” “看样子,陛下是情愿两国开战了?”使者倒是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