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平青道:“合作虽然正常,但是曹秉义因为利益而出面公开支持夏侯木兰就不正常,如果背后因为许纯良,那就是勾结外人介入我们疲门的内务,此乃疲门大忌。” 黄望麟意识随着考核之日的临近,疲门内部已经暗潮涌动,各方势力都在积极争取支持者,身为疲门四大长老之一,他想要抽身事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翟平青看穿他的心意,低声叹了口气道:“三爷,其实我早已功成名就,完全可以抽身事外,可我不能啊,身为长老,我若是对疲门不闻不问,又怎能对得起历代祖师爷,身为疲门弟子,我又怎能忍心看着疲门就此沉沦下去。” 黄望麟道:“其实夏侯小姐也并非一无可取之处,自从门主淡出之后,木兰集团在她的经营之下也是蒸蒸日上。” 翟平青道:“经商和统领一个门派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不是我危言耸听,她终究是一个女人,她和许纯良现在的关系极其暧昧,您有没有想过,女人一旦陷入情网就会毫无理智可言,她若掌控了疲门,就等于许纯良间接掌控了疲门,这该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黄望麟心中却并不认同,他甚至认为就算许纯良掌控疲门也没什么不好,许纯良年轻有为,能力出众,若是这样的人能够成为疲门之主或许比夏侯木兰更合适一些。 “你的意思是要跳出来反对门主的决定?” 翟平青道:“三爷,我并非是反对门主的决定,而是要对未来门主的权力有所限制。” 黄望麟有些不解地望着他。 翟平青道:“权力若是不加限制就会成为吃人的猛虎,我们必须要给权力加上笼子,我有个想法,咱们必须给未来的门主加一些限制,也算是未雨绸缪。门主既然可以破除疲门的规矩传位于他的女儿,我们就理当有所反应,若是女性成为门主必须承诺终生不嫁,不得生儿育女,如有违背,等于主动放弃门主之位。” “什么?”黄望麟表情错愕,翟平青这也能想得出,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用如此封建的规矩来约束别人。 翟平青道:“我并非是针对夏侯木兰,是为了亡羊补牢,假如每个人都像门主这样做,疲门就彻底乱了规矩,假如夏侯木兰顺利成为门主,她以门主的身份嫁人,再生儿育女,疲门岂不是成了她自家的自留地?以后谈何公平可言?” 黄望麟道:“谈婚论嫁,生儿育女,乃是一个人起码的权利,我们岂可将之剥夺?” 翟平青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若是一心想成为疲门之主就必须有所放弃,倘若她觉得感情和家庭更重要一些,完全可以放弃门主之位,何去何从全在她的一念之间,我们并未逼她做什么?三爷,我们身为疲门长老,若是听之任之,没有任何作为,那我等如何面对历代祖师。” 黄望麟暗忖,翟平青所说虽然苛刻,但是也未尝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夏侯木兰成为疲门之主,她将来嫁人生子之后,谁能保证她的心思全都放在疲门?若是她生儿育女歇产假,疲门也跟着歇产假不成? 况且有所约束未尝是坏事,如果她受不了,干脆就放弃门主之位,正所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黄望麟低声道:“伱可曾问过其他两人的意见?” 翟平青笑道:“此事就是孟怀义提出,查有良那边也赞同这个想法。” 黄望麟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心中暗忖,这岂不是意味着,他们三人已经提前沟通过,翟平青此人已经无法掩饰野心,他最终想要的可不仅仅是限制门主的权力这么简单,而是门主之位。 黄望麟道:“聊个题外话,我听说代门主原本有意投资东州传染病院新医院项目,后来被你中途截胡,此事不知是真是假?” 翟平青哈哈笑道:“无稽之谈罢了,实不相瞒,这个项目回报并不算高,夏侯木兰当初之所以有投资的想法,完全是因为许纯良一度负责这个项目,她是要给许纯良帮忙,根本没有想到过回报的问题,所以说女人一旦陷入情网就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黄望麟反问道:“既然回报不高,你又为何投入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