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现在这安保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了?” 又是刘诗语。 褚欢不想被鹤云归发现她在这儿,所以此刻懒得搭理她,直接无视,起身要走。 可上次刘诗语在她这儿受了气,今日仗着人多势众,几个人将褚欢团团围住,“怎么,就这么见不得人,这就要落荒而逃了?” “滚开!” 褚欢压抑着声音,冷脸道。 从以前褚家还在时,刘诗语就经常找她的麻烦,那时候褚欢本就狂傲,刘诗语被她揍得很惨,如今,虽说褚欢落魄,可气势还在。 刘诗语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可想到褚欢如今的处境,加上此时她们人多,刘诗语壮了壮胆。 “褚欢,你还以为自己是以前的大小姐呢?今天又是你哪个干爹带你来的呀?” 褚欢冷笑,“你爹啊!” “怎么可能!” 刘诗语一急,又顿悟过来,褚欢是在埋汰她,她抬手就把手中的酒泼在褚欢脸上。 褚欢一下子没躲过。 大概是习惯了,在刘诗语面前,她手比脑子快,反手就给了刘诗语一个巴掌。 一不留神,还是把动静给闹大了,渐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其中,包括鹤云归和秦妄。 看到褚欢在这里,鹤云归很轻的皱了皱眉头。 也许是感受到他的视线,褚欢不由自主地回头,正对上他眼睛,褚欢心里没来由的慌乱,甚至让她忽略了秦妄注视着她时,那淬了毒的目光。 她偏过头,想要逃离这里,可刘诗语那些人不依不饶。 “褚欢,我们朋友一场,我也只是好心,不想让你误入歧途,你至于打我吗?” 刘诗语突然捂着脸颊,泪眼汪汪地指责她。 “我知道你父母没了,你一个人没办法生活,才做了这种勾当,但是我们这个年纪,就应该在学校读书,只要你开口,我还是愿意帮你的。” 当初,只有十八岁的褚欢,被卖进了色情场所,之后就有近一年多杳无音讯,如今重新出现在大众面前,别人看她的目光,自然带着有色眼镜。 正如此刻,他们盯着褚欢,指指点点,赤裸裸的目光,似乎要将她剥皮抽骨,拆吃入腹。 鹤云归站在远处,目睹着这一切,俊逸的眉眼有几分冷峭。 他抬脚刚要过去,忽然有人拨开了围在褚欢身边的人群,小心翼翼地将褚欢护在怀里。 “欢欢!” 谢行舟的声音有几分焦急和担忧,“我来晚了。” 随即,他又看向刘诗语,冷声道:“今天褚欢是随我来的,刘小姐是有什么意见吗?” 谢行舟跟褚欢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虽说褚欢落魄,可谢家她还是开罪不起,刘诗语讪讪地笑,“原来跟行舟哥哥一起来的,是我误会了,褚欢,真是对不起啊,你应该早告诉我……” 褚欢现在已经将所有的声音都抛诸脑后,心里全部都被担忧占据。 鹤云归为什么会在这里,方才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惹得他生气? 谢行舟带着她离开时,褚欢不自觉地回头看。 发现鹤云归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 回去的路上,褚欢一直倚着车窗不说话,谢行舟以为她是在为刘诗语的那些话难过,就劝道:“欢欢,她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找机会,我敲打敲打她,让她下次见到你避着点儿。” 闻言,褚欢回神,轻摇摇头,“不用。”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会解决。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鹤云归。 褚欢反反复复地看手机,可始终没有收到鹤云归的任何消息。 谢行舟的车子停到楼下,褚欢就让他离开了。 她没有上楼,而是纠结着要不要现在回荆园一趟,主动交代,总比他事后追责要强得多。 可是,鹤云归行踪不定,他现在不一定会在荆园。 鹤云归也迟迟没有联系她,她想要给鹤云归打电话,但是又不敢。 褚欢心里乱成一团麻。 吹来一阵风,褚欢冷得打了个寒战,神识稍微清醒一点。 才发觉自己此时还穿得单薄,被刘诗语泼了酒,裙子还是湿的,身上披着谢行舟的外套。 就算是要见鹤云归,也不能这么狼狈。 她想先回去换件干净的衣服再做打算。 今天晚上她情绪不佳,所以,她进门时并未发现门口的鞋柜里,放着一双男士皮鞋。 褚欢关上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