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航线·禁军战船 烟笼寒水,月笼山,迷迷蒙蒙的村中小路上,云沐笙彷徨地走着,前方大雾朦胧,周围依稀可见的房屋皆是破败之相。 迷迷糊糊不知朝前走了多久,见一山泉,泉水尽是泥沙,染的水亦是土黄之色,山泉之下石墩子上是一黑衣老叟,正斜着杆子垂钓。 云沐笙走上前疑惑道:“老先生,这水如此浑浊,怎还能生鱼?” 老叟微微侧了侧头瞟了云沐笙一眼,这一眼将毫无防备的云沐笙看得直发慌,没来由地冒了一身的冷汗。 那老叟的眼神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眼神渐渐温和了些:“水至清,则无鱼,这浑水下边儿,可都是大鱼。” 说罢,老叟那看着莫名阴冷的眼神又朝着云沐笙上下打量了一番,捻着胡子哼了一笑道:“大鱼来得早了些,现在才是二更天,不过不着急,快了,老夫的鱼三更天便能带走。” 云沐笙被这般话语弄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不明所以,此时的他仿佛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觉得那浑浊的泉水 可不管他如何埋头去看,满眼却仍是那不断川流的沙土,他忍不住伸手去拨弄那清水,一旁却突然闪来那老叟的钓竿,抽得他手背生疼。 云沐笙赶忙去查看自己方才被抽之处,竟发现那手背肌肤仍是完好,这倒是奇了。 不过不等他迟疑,远山之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钟声,云沐笙心里又开始没来由地发起了慌,眼前那浊泉忽地散发出更大的吸引力,使得他心中极度想就这般跳下去。 谁知那双脚刚一蹬地,自己的背上就好像是被勾住一般,云沐笙回头一看,那老叟的鱼钩子不知何时勾住了自己的上衣,就这般被那老叟抗在肩上,离那浊泉渐行渐远。 此时的云沐笙心里不知为何好似有股要失去一切的感觉,油然而生的绝望感促使他不断挣扎。 这勾着自己的钓竿并不长,可云沐笙无论怎得抡着手脚,却始终是碰不着地,也碰不着那老叟,就是他已然精通的聚气成刃,此时也好似失了灵,身体里竟感受不到一丝的内力流动。 忽地一只乌鸦从远山飞来,落在老叟的肩上,嘴尖之处朝其耳朵啄了两下,老叟便停了下来。 方才还始终触不着地面的云沐笙刹那间狠狠地甩在了那黄土地上,老叟转过身来哼了一声冷笑道:“大鱼福气啊,竟是遇上了贵人。” 云沐笙赶忙擦了擦身上黄土,白了那老叟一眼,没好气道:“你个老疯子,在说什么瞎话,这究竟是何处?”说话间,眼神还时不时朝那已然远去的浊泉瞟去。 老叟并未理会,只是收起了钓竿,似乎有些不满地说了一句:“三更来的大鱼竟被拖到了五更,好生晦气!” 云沐笙又瞟了一眼那浊泉,再一个转身,方才的老叟突然间没了身影,周围又是一片黑雾蒙蒙。 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觉发了疯似的向浊泉狂奔而去,只离泉水一步之遥时,老叟却突然一个闪身到了云沐笙的面前,迎面一掌将他拍飞了数米远。 “大鱼只是晚些再来,可不是回了泉里。” 此时的云沐笙再也无法忍耐,可谓是怒火中烧,即使没了内力,也要挥拳砸向那老叟,老叟纹丝未动,云沐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老叟脸庞之上,可那老叟却如一大钟般扎实。 看似面黄肌瘦的脸上,骨头却是像金子一般坚硬,叫云沐笙挥出的那一只拳头生疼。 老叟好似有些个震怒,刚想要出手好好教训教训这少年,谁知刚飞往远山的乌鸦又折了回来拦在老叟面前,喙上还叼着三个锦囊,老叟有些烦了,朝那乌鸦吼了声,转而却变为了惊诧。 “说说说,什。。。什么?贵人出多少?三十?!” 老叟仍是对着乌鸦嘀咕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待乌鸦离去,老叟幽幽地转过身来,脸上不知那算是喜还是忧愁。 他随即将方才乌鸦衔来的锦囊丢给了云沐笙,随后用沉重的嗓音向着云沐笙说道:“五更天,五更天结束前,若是雾散见日,溪水清澈,草木皆旺,屋瓦完好,鱼,便归于泉水。” 说罢,那老叟便消失在了雾中。云沐笙听得是一头雾水,他环顾四周,想起了方才来时所见,除了尽是浓雾外,周围房屋破败,草木皆枯,池水皆是如浊泉般泥沙混合。 此般场景若要使其变得如老叟所言的景象,少说要用上一两年,岂是几个时辰便能做到的。 云沐笙忽地想起方才乌鸦衔来的锦囊,见绿红蓝三个锦囊上,依次写着“一十年一赐福、二十年一赐福、三十年一赐福”,想起刚才老叟嘴中好似嘀咕了一句什么贵人,什么三十的,再看看这锦囊上的字,使得云沐笙有些疑惑。 不过此时没有时间让他想太多,赶忙打开了第一个锦囊,只见里边是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