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君庭·逍遥侯府 “他是安陵君之子?!” 回眸的一番话一出,弄得在场众人是一阵喧闹,就连云沐笙自己,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身世会在此处,被一个来路不明的疯子给公之于众。 在场众人皆是议论纷纷,唯有那不悟和尚一言不发,似乎是想起些什么,眼角转而泛出一股子热泪。 一旁的右护法冷冷察觉出不悟的神情反常,于是借着这般喧闹悄声问道: “大师,可是想起十年前的往事了?” “阿弥陀佛,难怪初见这位云施主时,贫僧就觉着似曾相识,故而极乐之境一战,贫僧才会拼死护他,原来他竟真是先生的孩子。” 说罢,不悟和尚猛地抬起头,望着坐在角落手足无措的云沐笙郑重其事道:“云施主,你可愿率我侯府,护我渭水以东?” 听着那不悟和尚这般话语,云沐笙也恢复了平静,虽说从开始他从未想过有建功立业或是割据一方势力的野心。 不过这几日见着东街百姓的流离失所,见到逍遥候府众将败仗之后无比失落的眼神,以及在那乌镇之时发生的点点滴滴,皆无不使这白发少年动容,在这中原的君庭,没有实力,将寸步难行,更何谈寻得自己父亲的墓穴。 云沐笙忽地站起身,亦是斩钉截铁道:“那晚辈,便以安陵君之名,替逍遥侯接下这侯府,不过晚辈要的不止是渭水以东,亦不止是君庭,而是父亲生前所拥有的,整个中原。” “我反对。” 一个声音从不悟和尚的身侧传来,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竟是那一直对不悟敬重有加的右护法冷冷。 他此时的眼神如他的名字如出一辙,冰冷地凝视着云沐笙。“不悟大师与那安陵君是旧识,自然愿意尊你为新任安陵君,不过我冷冷从始至终都是因逍遥侯一人才留在此地,今日逍遥侯已故,我也没兴趣去尊什么安陵君。 说罢,冷冷便起身离席。 “对,我们也不认识什么安陵君,我们只认逍遥侯!”冷冷手下的一众将士也纷纷附和,起身随冷冷而去。 就在冷冷一行人将要离去之时,云沐笙却不知是头脑一热还是有些思虑,忽地朝着正准备离去的冷冷说道:“杀逍遥侯的是惊鸿殿的大长老,也就是二境星宿修川没错吧?” 冷冷停下行进脚步,侧头道:“那又如何?” 云沐笙抽出腰间雪寒,插在了那大桌中央:“我云沐笙以安陵君之名,三日之内,取那修川首级,以慰逍遥侯在天之灵,此事若成,清冷护法暂且信晚辈一回,如何?” “哼,小小年纪口出狂言,简直天方夜谭。” 那冷冷似乎并不理会这白发少年的狂悖之言,转过头又径直朝着那大殿门口走去。 云沐笙继续朝着远去的冷冷吼道:“那边立下军令状,我若三日后拿不下修川的人头,便拿我的人头祭这侯府大旗!” 冷冷转过身来,有些诧异地望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军令状一旦立下,可再无悔改的余地,你,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陵都城郊·日明山庄 “怜香,残阳鬼淬体炼化实验之事办的如何了?” “回禀义父,驱尸鬼陶全怒已成功让那惊鸿殿的三位一等宗师境的高手成功淬体炼化,入了一境与二境星宿,原为一境星宿的武安君君墨,已然入了三境星宿的境界。” “就连钟离镜门下三大弟子之一的君墨,也只能达到三境星宿吗?” “回禀义父,据蚀月鬼所言,唯有能将神石全数吸纳者,方可成为真正比肩神明的残阳鬼,君墨固然已是超越常人许多的体质,可三境星宿,却已是他的极限了。” “若是这能炼出比肩神明的残阳鬼,纵使七杀录全卷送给朝廷上那位,我李焚寂也毫不惧怕,难道世间除了那女子以外,再无他人能成为此残阳鬼吗?” 常怜香没有回话,他望着李焚寂脸上愁虑的神情,知道他问出此问题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掩日阁从诞生开始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颠覆朝堂,登上那人间九五至尊,而对于曾经的李焚寂而言,七杀录,或许是唯一的机会,可那年蚀月鬼从中原乌镇捡回来的一个孩子与一块石头,成了他新的希望。 中原·君庭·逍遥侯府 夜里,云沐笙踱步在院中,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旁边的一群人却个个忧心忡忡。 马清风率先从那“我说你怎么想的,那修川可是个二境星宿,就算咱们这些人一起上也没法子干赢他呀。” “你们说万一他躲在惊鸿殿不出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