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思虑了半晌,犹犹豫豫后,才勉勉强强答应了下来。 “现在要的人皆已到齐,回眸先生不如说说计划?” 随着墨玉青这一问,回眸先生立马坐直了身体,将这计划侃侃而谈道:“倒是也不多复杂,就一个字,火。” “如何用这,火?”云沐笙问道。 “惊鸿殿的先锋营,驻扎在渭水以西的一片杂草从中,如今在他们看来,先锋将军铁卢悍,等于是个已经死掉之人,可先锋将,却不能一日有缺,那么少君主猜,下一任先锋将,当会是谁?” “如此说来,只有一人,既在惊鸿殿有过硬的背景,又对这先锋军营的情况极为熟悉,惊鸿殿先锋营赞军校尉,修川的兄长,修山。” “嘿嘿,不错,而修山任命先锋将时,作为他的弟弟修川定会来贺,你说若是在那修山接任先锋将军时,铁卢悍突然出现,会是什么局面?” 云沐笙思虑片刻道:“那么修山与修川皆会在一众将士面前尴尬得无地自容,而铁卢悍与修山也再不可能笑脸相迎,修山只好拱手让出那先锋将之位,离开先锋营?” “错!修山也许是软弱之人,可修川,却是个残忍至极,心性暴戾的嗜血之人,他绝不容许自己的兄长受这等奇耻大辱,那么唯一的办法便只有。。。嘿嘿。” 云沐笙一惊:“先生是说,修川会当即杀了铁卢悍,对外仍称其已被侯府斩杀,让他的兄长顺理成章地当上先锋将军?” “是也不是,他看到铁卢悍时,定会杀掉他,不过不是由修川动手,而是由那修山,必须让众将士看着修山亲手杀掉那因莽撞而差点使先锋营全灭的罪将,否则日后,修山在军中,难以立威。” 回眸说着,便端起手中的一盅清茶,细细品味了起来。云沐笙仍不解:“可这与如何引修川出来,有什么关系? 回眸先生讲一口茶叶吐在一旁地上,盖上那茶盅笑道:“嘿嘿,你说若是修川看到自己的兄长在他的眼前平地一惊雷地炸成灰烬,他会怎样?” 云沐笙听着,亦是会心地一笑道:“到时河岸便燃起熊熊大火,除了那修为高到可以直接踏水而来的修川,其余将士便只会朝反方向逃蹿而去,妙极!” “先别急着高兴,那铁卢悍身上绑着的炸药定会点燃渭水以西河岸边的杂草丛,虽说那般大火,能逼退除了修川外的人,可是惊鸿殿的先锋营毕竟是一批训练有素的将士,绝非因此逃窜, 而是会整军抄起竹筏,从另一处岸边驶向渭水以东,虽说先前被炸断的君庭大桥还未被修缮完好,不过只是百人,还是足以能让其通过的。” 回眸说着转头看向香妃、鲨鱼,以及那马清风三人,“三位,百余先锋军,便交由你们处理了,请务必不可让他们驾驭竹筏,而是引他们骑马从那只被修缮到一半的君庭大桥上过来。” “是!” “行了,计策老夫出了,那么接下来,便全由少君主安排了,老夫乏了,先回房安寝了。” ———— 在那晚后,一行人皆是按照计划进行,云沐笙、墨玉青、风晚、葛楼风、姬多许五人,自是加紧修习,反复磨合那五行弑神阵。 这阵法玄妙之处,便在于一旦五人开始布阵,那身体便会莫名的随着日月两仪连贯的动起来,磨合的过程异常的顺利,仅一天,五人便皆是对此阵法游刃有余。 而其余人,也是各自准备,有些需要躲开惊鸿殿的暗哨,将硝石硫磺等炸药所需之物安置在君庭大桥之下。 有些则是用尽手段,让那前惊鸿殿先锋营将军铁卢悍,再吐露些营中机密之事来,不过这显然是徒劳。 那铁卢悍倒是出奇的强硬,即使各种酷刑加持,也丝毫不见其松口,不过对他用刑的目的倒不是真的奢求他能吐出些话来,而是故意将其弄得如同一个废人,好让那修川到时,更加坚定杀他灭口的心。 日子一晃,便来到了云沐笙当时在大殿之上许诺的第三日。 这一日,空气中似乎是汲取不到一丝的水分,显得犹未干燥,到是给那计划中的大火,又创造了有力的条件,天时,地利,且看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