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只要实话告诉大哥就好。” 沈月溪知道她是过敏后就觉得没有大碍。 “不行!”沈月蓉尖叫一声,“我不能这样出现在哥哥面前,要是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月蓉,你冷静一点。” 沈月溪被她闹得头疼,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今天来找你的人是不是说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姐姐,你要是不想去,就让我代替你好了,我现在这个样子,留在这里也只会让哥哥担心,还不如暂时离开!” 沈月蓉的心思终于显露无疑。 众人也才恍悟,原来沈月蓉故意让自己毁容,是想跟枫夜一起离开! 沈月溪错愕,“你怎么会知道……” 说到这里她反应过来,当时沈月蓉恐怕听见他们的对话。 若是从前不了解沈月蓉的秉性,沈月溪二话不说就会同意。 现在她不得不怀疑沈月蓉此举的真正用意,她甚至开始怀疑沈月蓉故意造成过敏…… “你,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死在你面前算了!”沈月蓉一见沈月溪开始犹豫,立刻撒泼打滚。 说着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砖,作势要往头上砸去。 沈月溪慌了神,“别这样,我答应你就是,你把石头放下。” 沈月蓉不放心,“这件事你也不许告诉哥哥,不然……” 她抓着石砖朝头上跃跃欲试。 “好好,我都答应你。” 得到满意的答案,沈月蓉破涕为笑,嘴角高高扬起。 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沈月蓉换上沈月溪的衣服,又仔仔细细用面纱遮住脸,静静等待次日和枫夜约好的时间。 看着沈月蓉毫无留恋的背影,沈月溪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黯然。 尽管沈月蓉为自己辩驳,她是不希望沈瑜白看到脸担心,才考虑暂时离开。 可真的亲眼看到她对沈瑜白境况漠不关心的样子,沈月溪心中还是很不好受。 第二天清早,沈月蓉等到即将离开的枫夜一行人。 “小姑娘,你考虑好了?” 由于沈月溪长期营养不良,两人体型上相差不大。 再加上沈月蓉换上了沈月溪的衣服,枫夜不出意料地将她当做沈月溪。 听说“沈月溪”过敏,枫夜没有起疑。 他知道小姑娘爱美,还专门请来医师想为她看脸。 看到这里,沈瑜白已经明白真相。 跟随枫夜离开的人是沈月蓉,那么真正照顾病重的他的人,其实是沈月溪啊! 可为什么他的记忆中,会是沈月蓉不离不弃地留在身边照看呢? 而沈月溪又为什么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任他误会成沈月蓉呢? 沈瑜白迫切地盯着光幕,他有太多的困惑,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 “大夫,我哥哥究竟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忽然如此病重?” 沈月溪忐忑地询问大夫。 她身上并没有多少积蓄,大部分钱都被沈月蓉带走,这位大夫也是宅心仁厚,看沈月溪可怜,才肯答应出诊。 大夫抚着胡须,神情严肃。 “你兄长得的这是心病,能不能恢复还得要看他造化。” “月蓉……”床上的沈瑜白嘴唇忽然动了动,沈月溪凑近了些才听清他喊的是沈月蓉名字。 大夫若有所思,“你兄长最在意的人是谁?” 陷入昏迷的沈瑜白又唤了声“月蓉”。 “看来他的确非常在意这位姑娘。” 沈月溪心中苦涩,找了借口先离开木屋。 之后沈月溪去附近采了些草药,回来的时候大夫正好出门。 “他刚才醒了,生病的原因我也大致了解,你兄长很在乎你这个妹妹,愧疚在荒年的时候没有照顾好你,这才忧虑交加,病重如山倒。” 大夫叹息一声,看着瘦弱的沈月溪,叹道:“好好照顾你兄长,他心里想通,自然就药到病除。” 原来大夫误以为沈月溪就是病人口中的“月蓉”。 沈月溪苦涩地垂眸,“我知道了,谢谢您大夫!” 她小心地从怀中摸出一把铜板和一支簪子,“我身上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这些您收着。” 大夫摆摆手没收,挎着药箱离开。 沈月溪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刺骨的寒风将她的思绪拉回。 她怔怔朝木屋看了一眼,像是下定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