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伯母吃橘子。”
一瓣剥好的橘子,去掉白色经络,递到大伯母嘴边。
看似温柔高雅的女人实则傲骨内敛,平日里谁都看不上,唯独对自家小宁宁真心疼爱极了。
故作夸张嗷呜一口吃掉橘子,逗乐了小朋友。
厨房里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
自己给自己剥橘子的许老大递给同样孤零零的许老二一个橘子:“来,吃橘子。”
许老二这橘子居然吃出点苦味儿,呸呸两声,耷拉个脑袋。
不开心啊不开心。
一时不知该嫉妒媳妇有闺女剥橘子,还是嫉妒闺女给媳妇剥橘子。
照许老大的意思,他弟弟想太多了。
人家母女三人感情深厚,你侬我侬,有你个妖怪什么事儿啊?!
炉子上咕噜咕噜炖着排骨煨莲藕汤,香味从遥远的厨房飘过来。
汤是留给明天喝的。
太太们留下炖好的汤,带着宁宁小姐洗白白睡觉。
今晚两位太太都抢着陪宁宁小姐睡觉。
剩下的有值夜班的女仆姐姐们处理善后。
明天团圆饭需要善后的食材,还有一些新鲜空运来的鲜花,被连夜摆放起来,忙忙碌碌一整宿,天刚刚亮,来换班的小姐姐们互相道一句新年好,早安,准备接手剩下的工作。
早上宁宁在香香软软的怀抱中醒来。
女人的怀抱散发着温暖的香味。
宁宁贴着肌肤蹭了蹭,嘴巴里嘟囔的声音像撒娇的小兽,把抱着她的女人心都融化了。
“快,快让我也抱抱。”
旁边另一个女人语气急促,催促自家妯娌。
“急什么,我还没抱够呢,别吵着孩子。”
抱着宁宁的女人实在不想撒手,瞧瞧咱们孩子这红扑扑的小脸蛋,信任的依偎着她的怀抱,呜呜呜,舍不得松手,她可以抱着孩子一辈子!!!
另一个女人不满的压低声音:“过分了啊,你自己抱着孩子,吃独食是不对的。”
抱着宁宁的女人:“……”
不是,你别用小狗眼神看着我行嘛?
“行行行,给你抱一会儿。”咬咬牙:“只能抱一会儿啊。”
宁宁睡梦中被换了个怀抱搂着,那怀抱不像前面那个馨香柔软,带着一点水薄荷的辛辣清新,却好闻极了。
蹭一蹭,舒服啊。
“哎呀,她蹭我了,蹭我了。”
头顶上的声音惊喜又可以压抑:“哎呀,她好可爱啊,呜呜呜,让二伯母(°‵′)。”
“不许亲亲,把孩子吵醒了怎么办?”
一只柔软细腻的手掌抵住女人额头,不许她打扰宁宁:“说好的抱一会儿,你快给我,还给我啊喂。”
“我不!”
“不讲信誉!!”
“我就不讲信誉!!!”
房间里噼里啪啦打起来。
五分钟后,宁宁散乱着头发,一脸呆滞坐在门口: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身后房间里鸡飞狗跳,两个女人互相扯头花。
不是假扯头花,是真动手那种。
据说大伯母是巴西柔道高手,师从泰拳大师正儿八经学习过必杀格斗技能。
而她的对手二伯母呢,不甘示弱啊,同样是个玩格斗技能的好手。
所以这两女人一言不合就贴身近战,还没一个敢过去劝架,曾经二伯伯去劝架,就被两个女人一致对外,打进了医院足足躺半个月。
“咳咳,你们在干嘛呢?”
女仆姐姐正给宁宁梳头发呢。
楼梯转角处两个伯伯走过来开口询问。
“给小小姐扎头发。”
女仆小姐姐淡定自如的回答。
许家的雇主们对待庸人从不打骂,所以大家都敬畏但不害怕这几位。
“咳咳,那让我们来做吧?!”
“啊?”被夺走梳子的小姐姐人傻了,投以怀疑目光:“你们……能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不就是扎辫子吗?”许老二粗着嗓门:“你负责指导,我和老大负责下手。”
宁宁打了个哆嗦,强忍着眼泪。
呜呜呜,好害怕自己头发不保。
宁宁下楼的时候,吸引所有人目光,惊讶,茫然,卧槽,还有无言以对,形成许家兄弟四人的表情。
“你这头发?”
许晏昭只起个头,立刻遭到自己父亲的白眼。
“我梳的。”
于是,吐槽的话语咽回肚子里。
许晏昭叫女仆拿来梳子,把宁宁头发重新解开,轻轻地梳理整齐再扎成花苞装的发辫,最后取来拇指大的粉色珍珠发夹卡住固定。
头发乱糟糟的小丫头瞬间从捡垃圾的小可怜,摇身一变成为甜美可爱小公主了。
“哥哥么么哒。”
“么么哒。”
许晏昭低低笑起来,回一个么么哒。
那苏苏的劲儿但凡对方是个女性,就要被这个么么哒斩于西装裤下。
可惜咱们许总至今单身汪,只爱工作。
工作使我快乐。
我和工作锁死谢谢。
年三十的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