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僧人沉声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钶 赢鼎天笑道:“你连我都信不过?” 僧人双掌合十,笑了笑,“不敢!但赢左使说他武功和你一样高,我实在是不敢相信!我如今七十三岁,五年前才突破琉璃境,他不到二十岁,就能达到六倍琉璃,世间怎么会有这等武学奇才?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天材地宝供他挥霍?” 赢鼎天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他看向江面,只见数百艘宋朝水军战舰已然停滞不前,不禁皱眉道:“好不容易设好的圈套,宋军若是紧着不钻,岂不白费工夫了?” 僧人目光如锥,看向江面,“那个凤九霄能看破我们的埋伏?” 赢鼎天淡然道:“当你到了我这般境界,自然会体会到什么叫‘洞彻万物’了!” 僧人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恐怕我穷尽一生也无法达到赢左使的境界!”钶 赢鼎天自然察觉到刚才僧人心里泛起的涟漪,他故作不知,笑了笑,“我只是机缘巧合而已,你只要坚持不懈,总会有机会!” 僧人笑道:“我有自知之明,左使莫要再安慰我了!” 赢鼎天突然皱眉道:“这个高彦俦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僧人循着赢鼎天的目光看去,只见大蜀军舰竟然向下游缓缓行驶,这是要主动进攻宋军的前奏啊! 赢鼎天皱眉道:“对付宋军不守住有利地形而随意出击,舍本逐末,兵家大忌!” 僧人道:“我去提醒他一下?” 赢鼎天摇了摇头,“蜀军大将怎么会听咱们的?这次魔教配合蜀军行动,可不是蜀帝提出来的,而是魔尊提出来的!以蜀帝的性格,他现在恨不得魔教上下全都死光才好,他能默许咱们混在蜀军当中就已经算是给足面子了,他们怎么还会听我们的号令行事?”钶 僧人目光,“就因为张子路起兵造反的事惹怒了他?” 赢鼎天淡然道:“或许不止这一件,但这一件就足以动摇蜀帝对魔尊的信任了!” 僧人道:“我听到一个消息,说蜀帝本想在蓉城多征收些粮草,结果全城的粮草被人提前一步全部抢光了,蜀帝怀疑是我魔教所为,想必这一点也加深了双方的隔阂!” 赢鼎天道:“我也在奇怪,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居然一夜之间搬空了整个蓉城的粮草!” 僧人目光闪动,“不是魔尊的意思?” 赢鼎天笑得有些阴冷,“现在大家正是同仇敌忾之机,他这么干无异于自毁长城!” 僧人也有些奇怪,“不是魔尊,会是谁呢?不会是天都派演了一场戏吧?”钶 赢鼎天道:“天都派的可能性也不大,他们正全力配合蜀军为攻宋做准备,监守自盗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就算把脏水泼到魔教身上,在这关乎国运的生死之机,天都派这么做的话,绝对是自掘坟墓!蜀帝和咱们翻脸了,对谁有好处?” 僧人笑道:“除了对中原人有好处以外,对所有人都没好处!” 赢鼎天道:“是啊,都没好处的事他们要是这么干,岂非脑子进水了!”他突然眼前一亮,看了一眼僧人,“看门罗汉,人突然提醒我了!我知道干这事的人是谁了!” 看门罗汉眼中精芒一闪道:“谁?” 赢鼎天面色露出一丝残忍,“凤九霄的契奴!” 看门罗汉一惊,“凤九霄的契奴,那是谁?” 赢鼎天眼神飘忽,“这个人具体是谁还得由魔尊来查!他必定是魔教中人,并且在教中有一定的地位!普通人绝对做不到!或者,这个契奴,并不止一个!”钶 “契奴?你是说我魔教中人居然有凤九霄的契奴?” “不错!” “魔尊居然没有发现?” “每个人身上被种下的血契都不尽相同,或许他的血契隐藏得很深也未可知。或许,魔尊故意装作不知道,想钓大鱼。或许,这个人一直游离于魔尊的感应范围之外,所以一直未被察觉。” “你是说他还有同伙?” “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一个两二人就能成事的,一是要有地位高超的人发号施令,另外还得有人忠心执行!缺一不可!” “我们在中原的谍子也该发挥作用了!”钶 “你以为他们没发挥作用?只不过现在中原武林比以前学精了,只要发现蛛丝马迹立即想方设法逼那些谍子现出原形,如今我魔教卧底几乎被清除得差不多了!” 看门罗汉眉头一皱,“那我们岂非损失惨重?” 赢鼎天道:“也正因如此,魔尊也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