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川索性由她扯着自己,自己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不语言向山下走。 赵川走的很慢,但越走心里越犯嘀咕:那怕走的再慢,要不了多久也能到家,这半夜三更带个女人回家算什么事? 赵川转头问女孩“我快到家了,你去哪?我送你一程吧。” “我家贺埠镇,城西四十里。”女孩回答,“我今年十四,我叫邓——” “别告诉我你是谁,你带路在前面走,我离你三丈,走吧。”赵川打断她的话,刻意话意冷淡对方。 女孩一听,竟松开赵川的胳膊,站住不走了。 女孩不动,赵川说:“你倒是走啊。” 女孩怯怯说“我不认识路。” “你自己的家,你不认得路?”赵川道。 “家附近的路当然认得,可是这啥地方我不知道。” 赵川简直无语,“那你出事前在哪?” “在姑家和表弟外出玩时,被坏人抓走的。” “你姑在哪?” “半步街,你把我送到我姑家就行。” “我不知道你姑家在哪,那半步街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啊。这黑天半夜的,我怎么找?”赵川有些为难地说。 “那算了,我就找块石头坐歇会吧。”女孩见赵川不愿帮忙,便找了个石头坐下说。 不到一会功夫,女孩居然靠在石头上睡着了。 你大爷的心真大,辛亏本少爷是好人,否则你不又遭殃了吗?这女孩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有些傻啊?赵川暗想。 唉,也才十四岁,可怜,和我差不多大,这不会真是我媳妇吧?赵川思忖。 她阴我阳,这正好一对,我是不是要对他好点?万一将来媒婆牵线相亲,让他认出来是我,那就尴尬了。 这时女孩说冷,冷怎么办? 唉,我脱衣服给他披下吧,反正我光膀子也没事。 赵川脱下衣服给她披在身上,然后自己呆在一边闭目打坐修炼。 临近天明,女孩醒来。 见赵川闭目坐在一旁,他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心中充满暖意。 回忆昨夜惊恐历程,女孩心有余悸,花季少女突遇变故,自然当时吓傻了,举止言谈都有些失常,所以当时只想抓住救命稻草。 可是赵川杀死郁士坤之后,而并未对自己有丝毫猥亵之意,女孩认定赵川是好人。 尽管赵川反复申明人不是他杀的,女孩当然也不信。 山野之中并无他人,难道是那人自己高兴过度,身体病发急症而死? 赵川认为昨晚女孩有杀人灭口之心,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郁士坤虽未得手,但想到自己被人扒光衣服猥亵,又被赵川看见了,这以后如何见人,还傻傻地要告诉人家姓啥,家住哪里,这不是脑子让驴踢了吗? 赵川早已知道女孩醒了,现在也感觉她昨夜不正常。 其实那人已死自不会泄露,女孩以后会到处乱说吗? 恐怕她打死都不会说出去的。 赵川思索一番,最后认定这是多虑了。 唉,趁天色尚早,抓紧送她回家吧。 赵川随对女孩道:“醒啦?走吧,送你回家。” 起身抓起自己衣服穿在身上,径直走下山去。女孩低头跟在后面。 下了山,赵川直奔蒙城郊车马店。 尽管天未大亮,但店前有灯笼亮光。 大车之下有人影穿梭,车夫马车已在就绪各自忙碌,准备预约好的赶车去接人。 未有预约的,便去客源点守候,老资格的干脆坐在车上守株待兔。 赵川带着女孩走近,离的多远就听有人招呼“客官用车吗?” 赵川回道:“是” “去哪?” “半步街!”赵川看了女子一眼。 “半步街?”马车夫疑惑地看了二人一眼。 “怎么,不愿意去?”赵川问道。 车夫笑笑,讨好地说不是不愿意去,而是因为…… 赵川不耐烦道有话就直说。 “那地可不好找啊,要不是我以前刚好我去过那里,别人真不一定能找到。只是……那路程可还不近呐,路还不好走,至少五两银子,包把你们安稳地送到!” 赵川皱了下眉,回道“三两。” “这个……唉,第一桩生意,三两就三两吧,权当图今天好彩头。”马车夫道。 车夫拿下凳子,赵川扶住女孩手臂,踏着凳子上车。 赵川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