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带出泥,后面要调查的事情多着呢,这可是重案,要案! 当即就用对讲机呼叫总部,要求派出警力,上门调查。 谢玉抱着橙橙走道江游面前,把橙橙交给他的时候,低声说道:“杀得好!” 江游站起身笑了笑,看了眼谢玉,谢玉在里面就把事情的原委询问了清楚,此时眼中也是怒火滔天,再没有了刚来时候的温润如玉。 江游郑重的接过橙橙的尸体对陆远说了里面还有尸体需要处理,便离开了现场,他现在要去季胜那边,送橙橙回家! 江游走后,陆远带警察进去处理尸体,这一次,即便是面对更加血腥的场面,也没有人感到胆怯,把尸体往袋子里装的时候,还会啐出一口唾沫,踢上一脚,再暴一个粗口。 谢玉则是前往秦厉的住处,他要把那里翻个底朝天,一定要把那些躲在后面的蛆虫的线索照出来。 季胜的家就在健身房附近的一栋老旧的单元楼里,江游来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随着朝阳升起,火红的阳光照在银装素裹的大地,积雪冷清的燃烧着,显得愈发耀眼,朔风把枝头的雪吹落,飞扬在天地间。 江游看着怀里横抱着的橙橙,寒冷的空气将她惨白的脸颊吹得更加洁白,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和纤巧挺拔的鼻子,让整个面容格外的圣洁,仿佛只是睡去。 江游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迈步,上楼。 房门一直大开,初升的朝阳被窗外的茂密的树木尽数挡住,使屋子笼罩在一片幽蓝色的阴冷中。 季胜彻夜未眠,背着坐在正对门的餐桌上,罗平在一旁照顾他,他看见江游赤裸着上身出现在门口,欣喜的站起身,看向他怀中的橙橙,原本因为通宵而干涩昏沉的眼睛发出一道亮光,快步走过去,用眼神询问江游。 江游沉重的微微摇了摇头,罗平眼中刚刚出现的亮光瞬间消失,悲痛混合着泪水汹涌而出。 季胜缓慢的转过身,仅仅一夜过去,他就已经老了十岁,满脸的皱纹密布,那双明亮的眼睛已经浑浊,他试图站起来,起身到一半,因为坐的太久,双腿无力,又跌了回去,罗平赶紧过去,把季胜搀扶起来。 江游走道跟前,“老师,我把橙橙带回来了!” 季胜已经从两人的表情中猜到了什么,他花白的头发凌乱的垂在额前,颤颤巍巍的伸出那双干枯的好似树根的手,抚摸橙橙的额头,就在手指触碰到额头的刹那,季胜再也控住不住内心的痛苦,喉咙发出了呜呜的哀嚎,这声音断断续续,凄厉而悲凉。 他脑海中一下子就浮现出许多的回忆画面,孙女刚出生,自己和她父亲在产房门口踱步的焦急,在襁褓中,自己把手指放在她那肉嘟嘟的手掌心中,被她一把抓住的幸福,蹒跚学步,跌跌撞撞时的呆萌,咿呀学语第一次叫自己爷爷时的兴奋,儿子死亡噩耗的传来,故作镇定,反而坚强的安慰自己,在半夜偷偷在被窝哭泣的脆弱和寒窗苦读,大学毕业时候的喜悦。 太多太多的回忆洪流把季胜完全冲垮,他身子一个摇晃,站立不住,被罗平赶紧扶住。 江游的一句节哀卡在嘴边,迟迟说不出口,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失去和自己相依为命,世间最后的一个亲人,如此的人间惨剧,谁又能够节哀呢? 罗平害怕季胜悲伤过度,不敢再让季胜再看橙橙的遗容,示意江游把橙橙抱到里面的卧室。 江游出房间的时候,看见老人已经伏在桌子上,胸膛像风箱一样,一抽一抽的喘不过气,心中暗道不好,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季胜的手腕,把体内刚恢复不久的,稀薄的长生炁输入他的体内,这才让季胜把一口气倒了过来。 江游把手向腰后一伸,把别在腰间的一个抽绳袋子拿出,从里面掏出秦厉的人头。 “这是这次事件的凶手之一,我把他的头颅给您带回来了。” 季胜好似没有听见江游的话,双眼已经呆滞,没有丝毫的生气。 “凶手不止这一个,后面还有人,我会把他找到,把他的头也带回来,告慰橙橙的在天之灵!” 江游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说着这里,季胜这具朽木般的身体一个震颤,终于有了生气,他张开嘴,吃力而含混的发出声音,“报仇!” 旁边的罗平听到江游的话,也红着眼睛问道:“是谁?加上我一个!” 江游对罗平摇头道:“我一个就够了,你不能牵扯进去,老师还要你养老送终。” 罗平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见江游上身那遍布的伤疤,尤其是胸口那两道,心想,“江游的实力已经高到想不到的境地,他的战斗我加入进去,也只是累赘罢了,帮不到一点忙。”便没再说什么。 就在罗平动念的功夫,季胜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江游直接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