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啥?”阮娇拉着她坐下,“姥姥,你安安心心的呆着吧,随便他们闹,一会儿都抓走。” 周老太对此表示怀疑,“这种事,算是邻居之间的纠纷,公安没那么多闲工夫。” “姥姥,你放心吧。”薛惊年也劝道,“大热的天,咱在屋里吹风扇,谁不舒服谁知道。” 周老太被他劝服了,站起来说道,“算了,我不管了,你们处理吧。我去看看安安,这家里总是有事,可别吓坏了。” 娇娇从十几岁时,就处理家里的各种事。 她几乎没操心过。 既然两人都这么说,那她就不管了。 骂人的词,都说干净了。 现在加上个潘婆子,她还真的吵不过,有点怵。 等她回屋,阮娇才问薛惊年,“你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查过张祎家了?” “预测失误。”薛惊年轻咳一声,摇摇头,“我以为张父会来的,也没想到她妈的脾气。” 张祎是独生女,在这个时代其实不算多见。 按理说,她应该很受宠。 从她平时的表现来看,也像是这样的。 比如能指挥动教导主任,心高气傲,被宠坏的公主脾气。 不过,他和张祎在一个考场的。 第一天没觉得什么,第二天有些下雨,张祎这个小公主,是淋雨进的考场。 出租车都没打一辆。 这证明,她没那么受宠。 但是却表现得唯吾独尊,经常提她爸如何如何。 人越没得到什么,就越爱提。 这说明张父对她一般。 故意装晕,不就是想让张父出面么。 没想到,来的不是她爸,而是她妈。 阮娇听完他的猜测,笑着说道,“都是小事,你是怎么猜到这么多的?再说了,就不能说张大小姐不想坐车么,淋雨怎么了。” 薛惊年敲敲她的头,“张祎这个人,死要面子。要是有条件,她能愿意狼狈出现在别人面前?” 阮娇若有所思,“我觉得还好吧,之前考完试,她邀请大家去吃饭,出手就是四五百块钱。这不是小数目。” 事后徐圆圆和她说了,张祎捏着鼻子赔钱了。 但是,她也拿得出来。 今天遇到的时候,她说话的口气依旧很豪气。 一百块钱,都不带眨眼的。 张家也不是从商的,有钱,也有限。 家里能给她随便花钱,另一方面来说,也是挺宠的了。 薛惊年耸耸肩,“也许吧。” 阮娇也不纠结了,外面张妈和潘婆子慷慨激昂的骂声互相交织,她总算明白,张祎的性格怎么来的了。 她打电话报警,直接说的是有人要入室抢劫。 这样一来,派出所的人来得才快。 没等待多久,门外的声音都停了。 阮娇才打开门出去。 没想到还是熟面孔。 早上处理事情的老公安。 他看到阮娇,还懵了下,“你报的警啊?” “公安叔叔,麻烦您了。”阮娇点点头。 “我姓陈。”陈公安扫了眼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的人,“怎么回事?” 面对他的问询,阮娇一五一十的都说了,“这位女士,说是张祎的妈妈。哦,张祎就是上午非得冤枉我的那个姑娘。她说我把人欺负到医院去了,也说不出所以然,要强行把我拉走,还找了一群人堵在门口,实在没办法,只能报警了。” 看热闹的邻居挺多,听她这么说,都往后退。 潘婆子刚刚还骂得起劲,这会儿也悄悄退到人群里。 上楼梯和下楼梯,都站满了人。 门口只剩下张家的三人。 张妈看到公安就怂了,嗫嚅着说道,“就是她欺负的我闺女,我闺女只是去吃饭,遇到了她,就进医院去了。” 紧接着也往后退了退,“我可没对他怎么着,就是想让她出来说清楚,怎么还报警了呢。” 要是被抓了进去走一遭,家里更没她的一席之地了。 讨公道都得先放到一边,把自己撇干净才行。 她隐晦地瞪了两个兄弟一眼,就说先不闹了,现在丢人丢大了。 小祎肯定更加嫌她烦、丢人,不乐意搭理了。 两兄弟都不吱声,他们哪里知道城里是这样的,在乡下,别说堵门骂,就是提着刀上门,只要是没砍死人,谁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