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男,你信不信?” 陆衡手伏在栏上,“我们这种人,是哪种人?” 项阳沉默。 片刻,眼也随之黑沉下来。 他从来有为自己的性向可耻过,可是他很清楚,目前同|性恋依然有被接纳,甚至是被理解。 “我们这种人”,“他们那种人”说白了,哪怕是他们自己,也在无形自己跟异性恋区别开。 “变态、娘娘腔、经病……滥|交、艾|zi充满着各种负面的、偏的群体化标签。还承受着各种异样的眼跟议论。你说,我把他拉到这样的一个世界里?” 项阳依旧吊郎当地道:“你自己都说了,是群体化表签。这个群体很烂,你带着他独美不就好了?人不是活着给别人看的。” 陆衡松开攥着栏杆的手:“可是我他,像现在这样活着。” 项阳眼底掠过一缕狡黠的芒光:“这么说,你是终于承认了,你对你的室友起了心思?” “我进了。” 陆衡步下最后一层阶梯。 … 陆衡往民宿院子方向走。 山风越冷,他的脑子就越是清醒。 他太清楚,江明澈之所以面对他们两个人的议论,能够像现在这样这么洒脱,是因为他很清楚他自己不是同性恋。 正视自己的性向,接纳自己有着跟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不同的性向本身,经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何况还承受性向所带来的各种社会压。 像他跟项阳这样的人,最适合的,只能是同类。 … 项阳在原地待了许久。 他回过,陆衡经进了民宿。 项阳手里的灌装啤酒打开,仰喝了好几口。 他们这样的人…… 以为他稀罕直男? 他一点也不喜欢上直男好吗?! 妈的! … 陆衡回到院子。 秋千上的情侣换了人,草坪上的人比刚才还少。 倏地,陆衡听熟悉的声音,他脚步一顿。 他抬起,注视着观星台上坐着的一对身影。 “原来你认识这么多的星座。” 孟长歌双腿环抱着曲起的腿,抬看着星星,一脸感叹地道。 山风吹得她有点冷,孟长歌搓着手臂。 江明澈有点耳热,纯粹是羞臊闹的,“其实也有很多。也是小时候我爸告诉我的。我小时候能认得更多,现在很多都忘光了。” 男孩子,小时候对什么都很好奇。总是缠着爸爸妈妈问东问西。 他姐说,他小时候就是一个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属于看大雁在天上飞,都会问大雁飞哪里,为什么飞南方过冬的那一类“问题”童。 长大了以后,反而不像小时候那样,对这个世界充满探知欲,很多事情不知道就不知道,也不会刨根问题。以至于很多好事情,反而有小时候知道得那么深,那么广。 比如天上的星座,他小学都能记得比现在多。 孟长歌道:“经很好了,至少比我好多了。我连北斗七星在哪都找不到。” “北斗星很好认的。不过今天有云,看不太清楚。下次,下次有机会,我指给你看。” “好啊。那就说定了。” “问题!” … “好冷啊,不如我们先下吧。” 孟长歌呵着手,站起身。 “你冷啊?不然,我把我外套给……” 江明澈动手拉开他的外套拉链,不过他手里还拿着一件外套,不大方便…… 孟长歌连忙制止,“不用,不用这么麻烦。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房休息了。明天一早得看日出呢。你也早点回休息。”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不麻烦的。说了,我这还有陆衡的外套。那家伙也不知道跑哪了,我先借他的外套穿下,找到他我把外套还他。” 江明澈动手,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孟长歌,“给,穿上。别感冒了。” 江明澈经动手把陆衡的外套给穿上了,孟长歌也就拿过他递过来的外套,暂时披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