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一只手撑在落地窗上，问江明澈：“你是要进，还是出来？”
江明澈有马上回答，他微带着心地觑了陆衡一眼，“你呢？”
陆衡：“我再吹一下风。”
他对己的制止力越来越有信心。
等有人回寝室他再进吧。
陆衡话声刚落，江明澈便想也不想地道：“我陪你一起！”
陆衡笑了，“怕我想不开？”
他把落地窗开推开，好方便江明澈进出，他松开了扶着落地窗的手，“放心，果我真的要跳，早就跳了。我吓唬她的。”
这两句话陆衡说得云淡风轻的，江明澈听得却是一阵心惊肉跳。
果真的要跳，早就跳了……
是以前还真琢磨过这件事？
…
江明澈迈进阳台。
他站陆衡的旁边。
他双手扶在阳台的栏杆上，迟疑地开口，“你跟你妈……”
陆衡：“感情不合。”
江明澈：“……”
嗯，就……听出来了。
这都不是感情合不合的问题了，估计是母子两人矛盾挺深的。
江明澈听的实不多，刚好就听见陆衡最后说的那一句，“只要你点头，我随时可以……”什么的。
他不知道陆衡跟他母亲前面都聊了些什么，只是这一句，信息量就够大的了。
江明澈也跟他妈吵过。
每回只要寒暑假，他在家待的时间一，一准遭他妈嫌弃。
不是嫌他晚上睡觉太晚，就是嫌他早上赖床，吃个饭都能变成对他的批判大会。比放在阳台上的衣服不知道收啦，不主动拖地啦。
总之除了刚放假的一个星期，他是宝贝疙瘩，他时间都是他妈眼里碍眼的存在。
他被念叨烦了，也会回嘴。
回嘴归回嘴，最多也就是吵嘴质，不像陆衡跟他妈……听着是真的闹得挺厉害的。
江明澈微低着脑袋，第一次嫌弃己嘴笨。
果是他跟他妈吵架，被陆衡听见了，陆衡肯定有一千零一种方式缓和气氛。
这个认知，让江明澈感沮丧。
铃声在校园里响起。
晚上第二节下课了。
“我事，我们进吧。”
“陆衡——”
陆衡停下脚步，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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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澈张开双臂，“要不要抱一个？”
陆衡一怔。
一开始，江明澈的表情还十分不然，见陆衡迟迟有回应，脸上的那份羞赧被气恼所取，“有拒绝这个选项啊！赶紧的！过了这个村，可有这个店了。”
陆衡唇角轻扬：“心领了。”
靠近就会滋生欲|望，欲|望会进一步刺激贪婪，会忍不住，想要更多。
维持现状，是最好的。
…
“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屁话！”
江明澈扣住陆衡的手腕，强行把人给扯了过来，双手将人搂住，强买强卖地给了对方一个拥抱，“怎么的？你主动要抱抱，爸爸就得给。我现在主动抱你了，你给爸爸拿乔是吧？”
陆衡总算明白，江明澈这个拥抱的缘由。
在山上住宿那天晚上，江明澈以为他失恋，他趁机要了个抱抱。
他当时只是想要为己多留一点记忆。
想，会被误以为，他喜欢这样的安慰的方式。
有点啼笑皆非。
也让他完有办法不沉溺……
…
清月高悬，挂在寝室里的天边，照亮着一方天地。
除了上回被陆衡索要的那个拥抱，江明澈还真就正经八百地跟谁抱过。
心跳得有点快。
奇怪，陆衡的洗发露有这么香的吗？
江明澈忍不住凑近，除了闻见陆衡洗发露的香气，还闻见了他头发的水汽，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更快了。
心里头还有点痒痒的，想要靠得更近……
江明澈的鼻尖若有似无地在陆衡的脖颈间轻蹭，再蹭下，他的冷水澡得白洗。
陆衡在江明澈环抱着的手臂上拍了拍，“谢谢澈哥。”
既是表达谢意，也是让江明澈放开他的意思。
江明澈不满：“干嘛？再抱一会不行？”
陆衡：“……”
不是不行。
江明澈在陆衡的后脖上轻捏了下，“果你回后，跟你爸妈闹不愉快，想离家出走，你就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