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以前开这些玩笑,都不当回事的,难道......”
江迟呼吸一窒,下意识避开秦晏的神,后背因出汗而微微麻,仿佛爬了一窝蚂蚁在身上似的坐立难安。
“我怎么?”江迟问。
秦晏揶揄道:“又到青春期了?”
江迟:“......”
也许真是又到了青春期。
夜里,江迟做了个模糊又朦胧的梦。
温玉生香,柳媚花明。
春光在睡梦中荡漾摇曳。
梦中的秦晏手持狼毫笔,沾了墨,又俯身过来,落笔行云流水,在江迟身上了篇《兰亭集序》。
秦晏用笔杆挑起江迟的下巴,
在江迟颈侧落了款,下秦晏个字。
“我在我喜欢的东西上满字,好叫界都知道,那是我的。”
谁也不许抢。
江迟呼吸急促,猛睁开。
梦外,秦晏蜷在江迟身边,睡得正酣。
夏凉被一半垂在上,空调呼呼吹着冷风,秦晏或许觉得冷了,和江迟贴得近。
近到江迟能听到秦晏呼吸。
自己如战鼓般震动的心跳声。
黑暗中,江迟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怔怔出神。
他怎么会做这的梦,他疯了吗?
是去洗个澡冷静一下吧。
江迟悄悄抽回秦晏脖颈下的手臂。
可惜秦晏睡觉太警觉了,江迟才一动,秦晏就醒了。
江迟:“.......”
秦晏抬了抬脖,方便江迟把胳膊拿走,迷迷糊糊问:“是我把胳膊压麻了吗?”
江迟压低声音,努力隐藏着声音中的异:“没,我去洗个澡,先睡。”
秦晏按亮手机屏,眯着看了时:“凌晨三点洗么澡,做春.梦了?”
江迟:“.......”
好在秦晏也不真的关心江迟做了么梦,是欺负江迟欺负习惯了,逮到机会就嘴江迟句,不然睡觉都不香。
和旁人在一起,秦晏的话总是少,给人的第一感觉是高冷、不容易接近。
和江迟在一起,秦晏才这么多挤兑人的话说,这就导致了江迟能干吃哑巴亏,因为没人相信秦晏会说出那的话来。
江迟冲过冷水澡,带着满身微凉的寒意钻回了被窝。
秦晏摸了把江迟冰凉的胳膊:“洗得凉水澡?”
江迟背对着秦晏侧躺过去:“嗯,睡觉吧。”
秦晏把被递给江迟,转身又睡了过去。
可惜冷水澡能降得下江迟身上的火,降不下他心里的火。
后半夜,江迟又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大海。
海洋与天空在视野尽头相接,晚霞瑰丽绚烂,海浮光跃金。
镰刀形的背脊破开水波,泡沫状的气雾喷涌而出,水雾中模糊出现了一道七彩虹光。
一头虎鲸浮上水。
身边的人对江迟说:“它也喜欢。”
也喜欢?
也?
江迟蓦然回身。
隔着那道灿烂的虹光,江迟看不清对方的容。
但江迟知道那是谁。
江迟倏然清醒,睁开,前是秦晏毫无防备的睡颜。
他就那睡在江迟枕畔,睡得沉静安稳。
江迟深吸一口气。
完球。
好像......出大问题了。
*
自那以后,江迟意无意的,总是避开和秦晏的接触。
秦晏极其敏锐,在察觉江迟的疏远后,直接坐飞机回了美国。
江迟压根都
不知道秦晏走的事,等他现时,秦晏已经在飞机上了。()
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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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办?
江迟能连夜收拾了行李,一路追到美国去。
他到的时候,秦晏正在雪场练滑雪。
秦晏身着红黑相的滑雪服,宛如一灵巧鸟类,贴着雪急速滑行,穿过一个又一个旗门。
半小时后,秦晏终于降了速,缓缓停在江迟前。
秦晏冷冷问:“来干么?”
江迟梗了一下:“呃......来找。”
秦晏无表情:“事?”
江迟苦说不出:“我是朋友,没事不能找吗?”
秦晏冷笑一声:“哦,原来江二公想跟我做朋友,我见二公对我爱答不理,以为想跟我绝交呢。”
“哪儿能啊,”江迟心里愧,伏低做小道:“我和谁绝交也不可能和绝交啊,可是我......”
江迟差点脱口而出‘是我弟弟’,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自从他开始心慌以后,现在想到弟弟俩字他就更慌,愈觉得自己病得不轻,简直是疯魔了。
秦晏见江迟把话说了一半,摘下护目镜看着他:“我是么?”
江迟感觉自己都该心梗了,抱拳拱了拱手:“是我祖宗。”
这个答案虽然在意料之外,但秦晏却满意,宽宏大量原谅了江迟。
秦晏又问江迟:“为么躲着我?”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