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确实可行,在李广这个目标躲在县衙不敢出来的情况下,如果有人设伏陷害的话,也不可能干去惹杀官的腥事。
山匪杀官确实不少,但是也不敢太放肆。
“就算你可以装作自己躲在衙门了,但是你到了后溪村难道不要出面的吗?他们只怕会有人和你斗法。”
这一群邻村村民不论出于上述哪一种原因来到后溪村闹事,在面对官府大举介入的情况下,多半都会软下来,甚至后悔。
既然催动了闹事,那就得有那么几个人能够领着这些闹事的人、凝着他们搞破坏,才不会轻而易举地被取缔。
“到时候再视情况而定吧,官府处理这些事情应该还是很拿手的。”
毕竟在刘旻大老爷的时代,并着县尉赵方,两人鱼肉百姓的功夫身后,像这样级别的“民怨”“民愤”衙门不知道处理了多少次了,差役们必然都是轻车熟路。
林重仍旧不放心:“就算你伪装混入其中,要算计你就自然会知道你的长相,认出你来不也是没差?何况还有那么多村民呢,到时候没交代好也会当中认你出来,这么多人也不好管控。”
“林叔,我的打算比您还要更深一些,我打算藏在轿子里。”
林重听了,脱口而出道:“你小子没迷糊吧?哪来的轿子给你坐啊?衙门只有一顶…”
林重说到这里忽然顿住,看着李广笑着点头,他猛然反应过来:“你要坐县太爷的轿子去后溪村?那徐虎能答应吗?”
“哎呀林叔您放心,现在是我说一徐虎不敢说二,再说现在在衙门里还有人比我说话更管用的吗?我请大老爷亲自出马,而我躲进轿子里,谁敢乱来?”
袭击一县大老爷的官轿,这胆子却是不是山匪太拿得出来的。
官匪之间也是有其默契在的,你不能太过分了,否则的话把老子惹毛了、或者保不住你了,那就是不能不大举进剿了。
平时差役、捕快或许还能挑人少的时候杀戮几个,但是大队的官兵开过来,在这片你就不要想混了。
倒是就算是逃掉了,面对官府通缉,也会寸步难行。
避着官道行宿荒山野岭,要么碰上别的山匪强人,要么遇到凶猛野兽,总之不得好过。
还有一点,那就是各地土匪强人山头主义极其严重,彼此大多互不相容、势同水火,求他们接纳自己过去是没有什么希望可言的。
这也是大离王朝的剿匪方略导致的,大离王朝统一天下伊始,中央朝廷就对历代积累、又兴盛于战火乱世的强人匪盗下令要严打严清,务必澄清新朝江山。
但是具体下去呢,各地方官府的能力有限,很多匪盗都是在辖内活跃多时,比官老爷们更熟悉地方,也更让百姓们畏惧。
官吏们力所不及、人手有限,又无法取得百姓们的支持,剿匪工作很那取得进展。
但是朝廷为了追求效率是给了每个地方以固定的“绩效要求”的,如果没有达到,那就要问责。
一次不成,责备罚款;二次不成,记过再罚,还要同传全国各地官府知晓;三次再敢不成,那就要由刑部捉拿问罪了。
为此,那段时间各地官府招数频出,每日想着的就是怎么完成上头交下来的“剿匪绩效指标”,而对于其他民政、财政工作都懈怠了不少。
各地乱象屡出、问罪落狱者众多。
坑爹的是,很多省、州级官府担心任务无法完成,被上头治罪,所以他们就为了追求效率给效。
结果可行而知,那段时间的官员频频下马,就是多亏了各级“上层的好心办坏事”。
上面政策不正、搞得江山一摊浆糊。
后来那些官吏抓了又抓还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地方呢就被中央朝廷列为“重灾区”,调集军队直接进行打击清缴,这样就消灭了各地的大股强盗匪帮。
而那些被官员用各种手段瞒了下来的“治安良好”“剿匪成功”的地区呢就被委命“继续努力”“保持提高”,留下了匪患来。
平时商民有死伤于强人者,瞒不上报匪情,只道有强盗“偶尔”行凶,并且捉到的都不是“强人匪盗”,只是做些抢劫行当而已。
二者有什么差距呢?就在于前者霸占山野、对峙官府,而后者只是普通的犯罪者而已。
这是颠覆暴恐份子和普通犯罪分子的区别。
总之呢,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形成了官府不清缴、强人不过分的默契。
双方互相配合甚至通力合作,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带着洪锡匆匆赶到县衙,外头果然有人监视,跟在后边就发现李广走的方向不对,结果跟着跟着就走到县衙来了。
到衙门报官处理处理这一点上头早就已经想到过了,而且也是正常举动,所以这跟踪之人呢也没有太过惊讶,只想着后边出手会麻烦一点了。
听说李广到了衙门要见自己,刚刚迎了妾室在体验“大老爷的腐败”的徐县令被吓得麻溜丢下新讨没多久的小妾就收拾穿着到外边去见李广去了。
这讨小妾和白日宣淫也不能说徐大老爷腐败,主要是他的老母亲急着要孙儿,而徐大老爷的妻子却偏偏没有孕事,徐大老爷这是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