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这茶韵香底澈,好不沁人心脾。”周涟道。 周涟评过了茶,胡同庵只好论这糕点了:“这糕饼香糯、香芳数重、有自然之意,确实不是凡品,看来相国大人是寻到了好师傅了。” 云棱微微颔首,道:“你二人在此等的辛苦了,若是喜欢,就带些回去,些许吃喝,不值得什么推辞的。” 既然相国大人说了不得推辞,二人便不敢推辞了,只好一心言谢。 二人执礼谢道:“谢相国大人赏!” “好、好,坐吧,你二人此来,有何要事啊?” 二人归位,胡同庵看了看周涟,后者开口道:“禀相国大人,我等此来,是为了向您汇报江南天河县县令刘旻贪污身死一案。” 云棱眼皮微动,不动声色,道:“刘旻…怎么回事?” “回大人,刘旻乃是范云华的同门师弟,因为以疾疫捐为名向百姓强行摊派加税,被江南分巡道御史米振东缉拿审判,据说是天意惩恶,降下天雷将刘旻给劈死当场了?” “哦?居然还有如此奇事?那米振东…是这么说的?” 周涟回道:“是,这是案况概情纲要,还有分点陈述,撰写在此,通报文书刑部和吏部很快会很快送过来,这是案况概情纲要,还有分点陈述,撰写在此,请相国大人先过目。” 说着,周涟躬身快步上前,双手递上。 “大人,这里面还有繇州范云华和东海省多位官吏的来信。” 云棱点点头,将那一摞书信放在案上,先看起了江南分巡道的通报文书。 良久,云棱将其放下。也没有看边上那堆信件。而是转向两人问到:“此事,你们可有定论?” 二人便将此前在刑部所做的分析详细对云棱重复了一遍。 云棱听完,平声淡道:“那就,照你们的意思去办吧。” 二人对视,胡同庵施礼道:“相国大人,此举还需请相国大人修书,否则我们也使唤不动孙十娘。” “嗯,好,我现在就写,不过,你们切记不要让丁圳为难,要想清楚人家是给谁办差的。” 说着,云棱起身,二人赶忙上去扶着。 “相国大人无忧,我等心中都有分寸。”胡同庵应声道。 而旁边周涟的回复显然更有技术:“相国大人提醒的是,我等一定谨遵相国大人的教诲。” 胡同庵脸上不好作为,只好在心中给周涟比了个大拇哥。 牛啊!高啊!不愧是你周清漪啊! 领了云棱的亲笔信,二人于是分散开去。 一边派人拿着相国亲笔信急急赶往东海省会宁江,一边负责去回信提醒众人不要轻举妄动,让他们等候吩咐行事。 东海省会宁江城,扼与大江之边,城池高壮,繁荣浩大,商运通亨,人口更是南方之最。 东海省按察使司,有“冷面铁骨”之称的按察使秦海平阅完邓子明的来信,不由得叹道:“子明兄不愧是我朝官吏之楷模,如此胆魄,如此赤胆,我自愧不如!” 边上副使道:“大人何必妄自菲薄,您与邓大人毕竟不同,邓大人身负皇命钦差,有皇上御赐金腰牌,在任何地方都是至高之位,又没有您的这么多掣肘。” 秦海平却是摇摇头,叹息道“我为百姓做的太少,如今又出现如此恶劣大案,是我这个按察使为官不足、于民有愧啊。” “大人,邓大人是什么意思?”副使问道。 “依子明兄的意思,他前去吸引注意,搅乱局面,好让我趁机调查,这背后的牵扯。” 副使听了,也不禁佩服。 “大人,我们从何查起?这案子太大了,光是我们东海按察使司,恐怕在省内都捉襟见肘,更别提还有京城朝廷。” 秦海平烁着目光道:“江南分巡道的通报文书早已经该到京城了,相比那里已经有了反应,可是最关键的还是看皇上和云相国的意思。” 副使默声,这的确是事实,最后不论 但是,秦海平不可能因此什么都不做。 “能查多少查多少,先给我查宁江城里,除了布政使,统统查过去,人不够用…去羽玄卫千户所找邬鹤邬千户借人。” “可是…我们没有京城发来的协查命令,没办法从邬千户那里借人呐。”副使为难道。 “事急从权,先去借了再说,现在我们没什么好靠的了,只有羽玄卫能用,发动密探,为我们查探消息也是大有裨益。” 秦海平说着,干脆带起乌纱帽,望门外出。 副使连忙跟上去。 “大人,您这是?” “不行,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