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李广只好祭出自己手里的底牌了。 “米振东,我前面说,你的弱点,就是你的私心。现在看来我对了,你哪怕否定了自己,也不愿意认自己理想的输局,死磕到底,所以,只要让你达不成目的,你就一定无法接受。” 李广说着,回到了位置上坐下,盘着腿,瞪着米振东。 “你就算说对了又怎么样?现在就连郑伟明、海东青他们那些省里的大员手握众多人力财力,也破不了局,你区区一个李广,怎么破局?” 米振东瞪着眼,上面已经增添了不少血丝。 李广并没有回答米振东的问话,而是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羽玄卫在宁江城抓到了一伙人,他们拼死给包括郑台宪等多位省里高官要员下了药…” “什么?”邓子明惊讶出声,羽玄卫的情报并没有传到他那里,当时他正在前往新水县的路上。 “这几位官员都安然无恙,而那些下药的已经全部自杀了,他们自杀时脸上无不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所以我推测,他们就是你们清流派出去的死士,他们的目的就是——将解药下给那些官员,借此让他们在面对瘟疫时无虞。” 李广话到此处顿声,明显可以看出米振东因为惊愕而导致的神情脱滞。 邓子明拧起了眉头寻思,很快异然出声:“难道说…他们是想让这些人稳住灾后东海省的局面?” “没错,这些清流党人虽然可以狼心狗肺地牺牲老百姓,但是他们却会保证东海省的价值,保证自己能够得到‘价值充足’的东海省,确保他们当权掌政之后还有一批真正有能力的官员替他们稳住东海省。 “看米大人的反应,我说的很对,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我李广能做什么呢?米大人,你还记得我的‘天雷’吗?” 李广说道“天雷”,米振东不仅心跳一滞。 “你…不可能,你做不出来!”米振东厉声道。 “我为什么做不出来?我李广从来都不是个好人,也从来都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不是吗?实话跟你说了吧,在我梦里的那个世界,向你们这样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旧社会早就被人民扫进了垃圾桶里了,我作为一个在新天下里做主人的,哪里还受得了你们这些鸟气?早就想着改天换日了! “现在丐帮已经和我联手,打算趁着你们清流在东海这里搞事,借着上次帮你造势,准备好了各路人马,只要东海一乱,就揭竿而起、云集响应!而火药我已经分发到江下丐帮在东海省各地的分舵,到时候,各地‘天雷’将会‘诛杀’皇帝老儿的爪牙,揭起江南大义!” 米振东和邓子明双方都被李广突如其来的一出吓住了,瞪着眼不可思议地盯着李广,好像重新认识了这个人一样。 此时林重和向阳、龚峰两人飞身而出,一下子切开了刑部法兵和邓子明之间的间距,由林重控制了邓子明。 “都不许动!否则当心邓大人的性命!” 一切发生地如此迅速,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再看李广,此刻面带邪笑,懒洋洋地在摊子上张着身子。 现在,无论是米振东还是邓子明,都不敢不相信李广所言的真实性了。 丐帮,历史上就是多次造反对抗朝廷的,如今趁着东海局势危急,借着李广的火药起事,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且可能性非常大。 所有人都知道,丐帮一直没有向朝廷诚信归服,只是双方都难以奈何对方,所以才保持着一种互不相犯、只求相安的状态。 丐帮到底积蓄了多少实力,谁都不好说,但是如果说江下丐帮在全省起事,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可信性,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邓子明眼中满是疑云和怒火,他质问李广道:“李广,你今天设下这一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很简单,如今瘟疫毕竟是实实在在的危险,所以我的确需要从米大人手中得到解药的配方,而要打破米大人这样死硬之人的心防,您这位他最崇敬的前辈就是不可或缺的了;同时,您这样的人才如果留着,想必会有碍大业,而在我手中,说不定还是对朝廷的一个不轻的砝码;于是乎,就是这样。” 李广起身,大大方方摇摇摆摆地穿过一个个法兵的身边。 “来来来各位,都把刀放下、把刀放下,我这几位叔叔手段多么高明你们也都看到了,不要乱动心思,好哈配合啊。” 就这么一边说着,李广一柄柄刀依次按了下去,走到了米振东和邓子明身边,叉着腰,对着两人叹了口气。 “得了,米大人,现在我要和你做一个交易,你给我配方,我将东海省北方让出,并且承诺起事之后绝不北犯,有我在你们清流就可以以剿自重,逐步夺权;相对的,清流党要在那里拖住朝廷对东海南方的进军,让我好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