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让李广感到耳朵都鼓了一下,边上的徐一帆却没有反应。 不过这时李广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两个人是直接在房间里面开打的,而他们的气势似乎没有很能收得住,所以已经损毁了一部分地板…还有墙壁…还有房梁房柱什么的。 二人也注意到了这点,丁圳带头从窗户飞身而出。 不过这人似乎不知道是故意耍帅还是真的高手懒得,不把人家窗户板推开,硬是把人家给撞了个稀巴烂。 后面林重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徐一帆和李广个人奔着一个窗户过去,看见林重和丁圳落在了街对面的屋顶上,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想让他们观看这场对决。 李广发现里看,应该是这里迎春醉的老板吧。 李广在心里为他心疼了零点零零一秒,暗道:羽玄卫应该出得起赔给你的银子。 突然李广就看见边上飞下去一个银白色绸子的小袋,落在店老板的怀里,发出了迷人的元宝碰撞摩擦声,以李广这个自身财迷的眼光,那里面肯定不低于一百二十两。 “这里面是一百五十两黄金,大都督赏你的。” 李广循声看去,原来是丁圳的小白脸跟班,这下他更觉得这人像男仆了。 店老板在” 不过李广可没有兴趣看了,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对面屋顶上的巅峰对决牢牢地吸引过去了。 林重和丁圳刚刚那一下都试出了彼此大致的水平,丁圳明显能感觉到林重的气势和自己相比更霸道、更犀利。 丁圳那在别人面前威压无穷的气势对上林重总感觉那么空大,架势虽大,内功不足。 不过林重毕竟比他大那么多,这倒是也能够接受。 他真正在意的是林重的气劲到底能不能够随心运用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林重和卢峙是几乎同级别的天才,他身负气劲的年纪比卢峙大不了多少,因为根本没有人和他们比较。 林重的气劲在卢峙的指点下早就已经到了收发自如、顺脉行筋的地步了。 所谓收发自如,望文知义;所谓顺脉行筋,指的是气劲能够像自己的气力一样在筋脉的轨道上稳定运行而不混乱。 一般的气劲刚刚生发出来都是在体内各行其是、不着轨迹的。 它就像一团散乱飘扬的云,而林重已经能够把它变成雨进而导进自己的筋脉当中进行稳定有迹的控制了。 而卢峙这个比他还要妖孽的妖孽,他的气劲已经能够达到变化神奇的地步,但是他说的很玄乎,林重也从来没见过卢峙施展。 当二人再度打在一起,就开始是招式的对应了,比的是反应、速度、力量和身体素质。 贴身近打,维持一定距离,尽量快地出招接招,在一种近乎乱斗的交手过程中想法设法掌握主动、压制对方。 在这个过程中,双方的整个身体都运动起来,再一次一次的发力和碰撞当中,他们会趋利避害、隐弱出强,最终强强相抗。 李广其实看得很迷糊,他只能从声音去判断二人的大致情况。 可是又因为他们的气势扰乱声音的传播,李广听着也是迷迷糊糊。 所以李广只知道他们打得很牛逼,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打的。 徐一帆倒是还勉强能看清二人残影的动作,能猜出他们交手的七七八八,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时不时还会发出惊讶的喟叹,让李广听了之后更加地郁闷。 打到火热时候,丁圳心里的火也跟着起来了。 “这就是你说的老了?这就是你说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看你是一天没落下练功吧?” “这胳膊、这腿劲!你跟我说你这么多年带伤颓废?那我成了什么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娘的!我的气顶不过他的!这还没有气劲啊!” 林重这个时候心里反倒纯粹起来了,一心一意地出招、接招,反应、反击。 招招式式都是那么干净利落、简单粗暴。 打你就是为了打你,出拳就是为了出拳,踢腿就是为了踢腿,当武功进入到了纯粹的境界,招式、功力的运用效率就会接近百分之百。 因为人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的纯粹,所以效率只会无限接近百分之百。 在渐渐感到轻松、隐隐处于上风之后,他注意到了丁圳心中有着太多的杂念,每一拳、每一掌都有着太多牵扯,不仅慢了、而且轻了。 而他越是这样“软弱”,他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结果就是恶性循环,状态越来越差。 刚开始丁圳气势最盛的时候,反而是他攻击和防御最到位、最迅速、最有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