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打砸了个七荤八素,倒在地上扭曲着吃痛大叫。 李广极其不屑地看了看在地上想要打滚的全牛,李广忍不住又补了两脚。 全牛这回吃痛闷哼,再不敢乱动了。 李广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骂道:“老子还没给你,娘的词都还没有念完呢你就敢拿去喝?谁特么给你的狗胆!?” 骂完李广还不尽意,又踹了全牛两脚了事。 地上全牛敢怒不敢言,欲言也痛极不能言。 李广扫了扫剩下的几个役卒,暗暗骂到: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老子就特么想好好装个逼居然给我整地这么无语! 李广越想越气,干脆拿过小酒坛子对着边上直接摔了出去,哐叽一声砸了个稀巴烂,好好的美酒全都糟践在了地上。 几个役卒吓得一抖,全都跪到地上,将头埋得低低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李广又一把拿过洪锡端在手里的一摞子酒碗,往剩下的每个役卒前边都扔了一只。 “今天这酒,我请了,有些人不会喝,没关系,我照样请!剩下的兄弟们,各人领一只碗、自取!要多少、盛多少,但是若有不喝的——那就是不给面子了!” 说完,李广转身上车,对洪锡吩咐道:“洪叔,伺候几位哥哥喝酒,不可怠慢。” 几名役卒看着自己跟前的酒碗,再看看那沙土地上的一滩酒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等李广回到车上,洪锡背着手对几名役卒冷冷地说道:“几位,都别愣着了,我们公子都请了,你们就不要拘束了,酒就在那,莫非几位看不见?还是…真的不打算给我们家公子的面子?” 洪锡这威胁满满的话一出,终于有人豁了出去,抄起面前的酒碗连滚带爬而出,朝着那摊在地上越来越少的酒水扑了过去。 嘴里还口齿不清地叫唤道:“谢李公子赐酒水!” 其他几个一看,也不甘落后,争着抄起酒碗急急跟了上去,大有恶犬扑食之势。 头一个扑到酒水潭边的役卒,毫不顾忌地朝着沙土上的酒水就是刨,酒水连着一堆沙土装进了酒碗里。 然后视若无睹地捧起酒碗,尽力地将盛进来的酒水给饮了个干净。 “好酒,小的有福,却是不敢再贪饮了,叩谢李公子赐酒!” 如此饮过、磕头之后,洪锡饶恕般地对他点了点头,道:“喝了就好,可以自归其位,不要误了公差。” 此时李广的队伍已经过了城门,朝着城里去了。 最先“领恩”的役卒千恩万谢回去,又对着李广队伍尾巴叩首纳拜。 他的旁边,是作为“表率”得以不用去地上抢“酒土”的球子。 而他们二人的背后,又是还在地上没有缓过劲来的全牛;福祸相依,毕竟他也不用去地上“刨食”了。 第一个役卒的果断不拘也给他的同仁兄弟们造了福,他抛出的坑汇聚了相当部分的酒水,虽然浑浊肮脏,但是比起最初好盛地多。 只要技巧好些,就可以不必用碗去盛沙土,装进相对干净地多的酒水。 唯一不足的就是汇聚的这部分酒水实在有限,最多也只够给一人盛去。 为了争这份李公子赐下的恩德,在洪锡和善的注视下,几人大打出手。 结果不仅一个都没有抢到,还弄下沙土去把坑给填上了。 看着几乎已经找不到成量酒水的湿土,几人欲哭无泪,只好一人一碗、各自铲了一坨浸了酒水的湿土,硬着头皮举碗将淌出的些许酒水收入口中,点滴不敢浪费。 有两个技巧不佳,被塌下来的湿土掉进了口鼻,呛了个半死。 狼狈折腾过后,他们举着碗想和洪锡报告,结果发现人家早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碗里的土,他们吐着嘴巴,欲哭而不出。 今天在城门口发生的一切,都会是他们这一辈子最最深刻的回忆。 队伍行街过事,这乔迁大喜免不了要给百姓、邻居沾沾喜气、闹闹氛围。 老兵们带着三个制糖厂调来的少年往沿途撒着小红包,都用红纸或者红布包着,每包里面有着五到十文。 雇来前后敲锣打鼓吹弹唱的专人此时也应势而且,喜喜庆庆的声音拉了满街。 很快,大半个天河县城都得了后溪村李广进城定家的消息。 队伍两边凑着热闹的百姓们既凑喜庆,更要议论八卦之舌。 “瞧瞧瞧瞧,你看李家这个气派,你说人家李广几个月前就是个落魄书生、乡间的败家赌鬼,谁能信了?” “命运的事,谁说得准?人各有命啊,人家命格贵、富贵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