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圳对此不予置评,对于皇家子弟求爱之事他并不想掺和在里边,徒添麻烦。 不过叶家的婚配,说到底确实皇帝青羽雷铎才是那个最有权威性的拍板人,因为叶家这个皇上最大的仪仗就是皇帝的圣眷,完全是靠着这一点才得以在京城立足的。 作为皇上的“御用商人”,叶家不禁有皇帝的专门授权,还负责很多官方、军方的物资、钱财的调动征用,在战时尤其重要。 可以说边军吃饱饭,叶家要算大功劳,缺了叶家,边军都得裁上三成。 “叶家…估计也问过皇上的意思吧?他们也不能随便挑上一家就成事,还是得循着圣意的。” 青羽雷铎微微叹息,道:“就是看着这一点了,都觉得叶家归朕管,不仅福王老二,其他几家也多有来找朕旁敲侧击的,只是这个南星最殷勤难应付。” “皇上若是心烦,大可以避而不见。”丁圳建议到。 “害,我现在不就躲在这了吗?”青羽雷铎苦笑道。 丁圳笑着,打趣道:“既然叶家小姐已经对李广心有所属,实在不行皇上您可以赐婚二人,促有情人成就眷属啊。这谁都捞不着,那就谁都没有得罪。” “那南星可不得上我宫里来哭啊?再说了,人家叶家可不见得会待见李广一个区区草根,他们的心气也高着呢。” 丁圳听了,心中暗暗记下。 但凡是他觉得皇帝语中紧要的人事物件,不论皇帝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语气神态说的,他都会一个不落地记在心里,事后一一参探思考,这是他在皇帝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 皇帝话题转变,像是诉苦一般对丁圳说:“啧,这段时间…东南又出了祸事,日日议事论争,朕都被他们整烦了。” “皇上辛苦,让您为国事如此操劳损心,是臣等之过。” 丁圳说着就深深地把自己的身子向前躬了下去。 青羽雷铎摆着手对他说道:“好了好了,朕毕竟是皇帝,老是偷懒也确实不好,毕竟是为了百姓,没什么。” “皇上您心系百姓至此、实是万民之福祉,实是我大离之幸事。” 丁大都督的拍马屁功夫虽然简单粗暴,但是贵在一个无所顾虑、不摇碧莲,如此方能无所不奉承、无所不顺心如人意。 马屁不在精妙,主打一个态度。 “马屁少拍,你可不好休息啊,接下来朕就不问事了,你和相国那里协理,一定要多多体恤六部、下司做事的难处。” 青羽雷铎随随便便地一句却让丁圳的心中翻腾起来,他明白接下来自己要忙不歇了。 “皇上放心,臣一定谨遵圣训。”丁圳恭恭敬敬地跪到下去,纳首应道。 虽然早就有了青羽雷铎所赏不贵之资格,但是丁圳从来没有把自己的这项“殊荣特权”当做一回事情,总是一如所常态地和皇帝处君臣之分。 “哎,什么圣训啊,不过是我这个偷懒老头子给你的一点劝言,你们就要多担待了。” 丁圳正声道:“我等为臣子者,本当为皇上担待,才不亏负皇上天恩。” “呵呵呵呵,快起来吧,铺了毯子也不好久跪的呀,你受伤了吧?” 丁圳心下一惊,没想到老皇帝那双迷成缝线的眼睛居然如此毒辣,在自己尽力掩饰的情况下还能看出自己受伤了。 “回皇上,臣无碍,只是此次下江南,还碰到了一位故人,方才却是忘了禀报,请皇上恕罪。” 丁圳没有撒谎,他确确实实是把林冲的事情给忘记了,因为在林重手上吃亏的经历还是让他不太愿意去记忆,在他一遍又一遍地洗刷自己脑子的时候竟然不知不觉就将此事压到了脑后。 后来又有各方那么多的消息,东南的警情、各地的情报、京城里边的种种反应和形势变化,就让这件事情在脑海当中“的存在感”更加薄弱无存了。 “哦?故人?”青羽雷铎似乎很有兴趣,追问道:“是谁啊?莫非你这一身伤就是拜那一位古人所赐?” 丁圳有些为难,但是没有再青羽雷铎面前表现出来。 “回皇上,正是此人。” 这话一出,青羽雷铎确确实实对此事有了兴趣了,而且是十分在意。 丁圳已经是天下间的一流高手了,除了几个老家伙,竟然还有谁可以伤他,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青羽雷铎倒是从脑海里想出了一些人,但是都没有江南下落的。 “此人是谁?竟然有如此神力,可以把朕的羽玄卫大都督给伤了?”青羽雷铎问。 丁圳有些汗颜,不知道老皇帝是不是在取笑自己。 他清了清嗓子,严肃地回道:“回皇上,此人乃是原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