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对着所有人露出自己自信而随心所欲、没心没肺的笑,在场这么多人,只有他有资格这么笑。 李广的自信从容换来了所有人的收敛,没有人想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被李广这个狠角色给记仇,都笑呵呵地奉承着李广。 “李公子日理万机,在车上迷瞪打盹也是情有可原,何过之有?” “就是就是,李公子为了捧徐县令的面子,都牺牲了自己宝贵的休息时间赶过来,这真是吾辈楷模啊!” “李公子还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和我们道歉,如此谦恭有礼,真是让我等自愧弗如啊。” 这些鬼话让刚刚从车厢里边出来的洪锡突然好想钻回车厢里边去,越来不要脸也是会传染的,他真害怕自己在这也被传染上这厚颜无耻之症。 听到这些鬼话的李广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些鬼话、马屁比起他厚颜无耻李村长来都有所过之,让他也有些堪守不住。 “额咳咳咳,各位…各位谬赞了,谬赞了,今日李某是来恭贺徐县令新官上任的,不能喧宾夺主了。” 众人连连称是,现在的李广在天河县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谁也不会说他的不是。 徐虎早先并不知道李广会来,他对于李广背后的靠山有所了解,虽不明晰,但是可以“确定”不简单,而且又有除掉李广和赵方的余威在,他都觉得自己不好意思去请李广来。 李广能够亲自出席,徐虎还是非常惊喜的,新工作需要支持,李广在天河县能够给他的支持是谁都比拟不了的。 现在衙门里的那些小鬼小妖,每一个人都将李广当做凶鬼一般,任谁都不敢触他的霉头。 自己这个新县令有了李广的支持,那在衙门里边说话就有了非常的分量。 加上前边米振东进驻天河县的那一段时间给衙门里边做了一定的整顿,给徐虎留下的摊子是比较整齐的,至少是到了衙门合格线水平的。 当然了,有了李广的支持,这些人的心态才能够继续保持一个敬畏,否则的话,在上无权威的情况之下,这些牛鬼蛇神重操旧业只怕就在眼前。 怀着满心真挚的感激之情,徐虎走下台阶,穿过人群,走到了李广的面前,对着李大公子双手作揖,深深鞠下一躬去。 李广见此景状那是赶紧上前托住,让大老爷给他一个白身如此行礼,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可不合适。 “哎呦哎呦大老爷可不敢折煞李广呀,我可是福薄禄短,您可千万不敢这样、快起来。” 被李广托起,徐虎还是言辞诚恳地感谢道:“李公子亲自拨冗前来,本官感激不尽,不胜荣幸。” “哎呦,大老爷,您这真正是颠倒乾坤了呀,我区区小民,您何须如此?” 李广说着,反过来对着徐虎躬身作揖,又被徐虎托住,说什么也不让李广给自己施礼。 二人就这么在衙门口来来回回拉扯了三四个回合,最后徐虎请李广去后衙用茶,不论李广怎么推辞都不放人。 由于徐虎是新官上任,不好送礼,也不好宴请,所以来客都没有带着东西来,更没有不知趣地给徐大老爷发酒帖子。 这些事情自然不是没有了,而是都留在了暗里,背地里大家的礼物和拜帖那自然是找着门路往衙门送的,而且早在徐虎正式上任的前一天就已经暗中送到了。 李广也送了,送的最俗、也最不提倡,李广送去了一箱金银首饰,上面玛瑙翡翠形色各异地点缀着,都不是一般的奢侈之物。 黄白之物在给官员送礼之时最是忌讳,因为实在太过直白,不好遮掩,故而不收推崇。 一般来讲,都会送一些小玩意儿,看着不见经传,但是价值不俗,好收也好用;不像金银珠宝,拿出来看看都心虚,也不好把玩。 但是这是李广送的,徐虎怎么敢不收呢? 再说了,凭李广的能量,他既然敢给徐虎送这么露骨的礼物,那就肯定不怕此时暴露,或者说他完全有把握让这件事情捅不出去。 虽然如此,但是徐虎手下了这一箱子金银首饰之后还是把它藏得严密,以后也轻易不打算拿出来了。 最这种事情,徐虎还是很慌的,毕竟他以前并不敢做脏事,有做的都是被迫无奈的,拿半点都怕多了。 这一次性收下了这么多,直接就让即将正式就任的徐大老爷彻夜未眠啊。 就在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徐虎还有些恍惚,一想到那明晃晃的真金白银,他就觉得脑子发涨。 原来,这就是刘旻的生活吗?天河县大老爷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只有真金白银。 他突然对刘旻多了几分的理解,要在这样的位置上面克制住自己真的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