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苏白欣明白练功就是这样的,如果今天她对李广心软了,那就是害了他,没有坚守如一之心的话,必然会导致功基不稳,最后严重局限其自身在武道之上的发展空间。 所以苏白欣最终还是选择了大义灭亲夫,帮着林重一起托着李广去进行今天的训练。 现在让你将苦吃足,都是为了让你在将来能够不以为苦,每一个武艺高强的人都不能不经历这些,只不过所谓的天才更加能够承受。 加油吧流氓广,努力坚持住,高手高手高高手的未来正在向你招手。 李广现在其实并不着急读书的事,他已经内定了县试的案首了,而繇州现在能不能正常举办今年的州试都还得两说呢。 之前的刘旻案虽然已经被皇帝亲自下旨拍板结了案了,连主案大查的提刑大宪秦海平都被招走入京,但是邓子明还是没有放松在繇州的监督。 他手下的辅巡抚监察御史们至今依然常驻在繇州城中,连同知州范云华在内的大批繇州官吏都已经在省里被江南巡抚大人给打成了“留职察看”,都受到了相当程度的规制。 在这种情况之下,州试的主办有司及其主官、吏员自身都还附有不法之嫌疑,由他们再来举办国家选拔人才、提举官吏的科举考试显然就是不合时宜的了。 如此,若是到了临近州试举办的时候,邓子明还是不愿意放过繇州衙门的话,那就只能由胜利委派学政专员下到地方直接开举州试了。 而从省里派人下来就极大概率需要将考试的时间延后,毕竟现在整个东海省的官吏都面对着眼前的一堆烂摊子和麻烦事,尤其是省城官吏,那真正是忙出了一个天昏地暗,日夜难息。 在越靠近省城的地方,经受到的骚乱就越严重,更别提还有一个基本崩了盘的金山县需要好生规整。 虽然官府将世人的视线从金山县上尽量移开了,但是可不意味着东海省官府就可以掩耳盗铃地对金山县不管不顾了。 那么大的一个摊子,东海省现在最缺的就是能做事的官吏,在省城的大部分官吏都已经心力憔悴了,因为他们不仅干得多,而且桩桩件件都干系不轻,不敢随意应付。 没有好好做事的官吏不仅被罚了银钱、打了通条,还不能就此歇息,还得继续工作,去做那些别人不愿意、不好干、吃力不讨好的麻烦差事。 然后警告他们,再不好好干,不仅你的脑袋要搬家,你的家人也不得安息。 总之省里已经缺乏精力再去管从速解决的那就尽量往后拖延或者让地方自己想办法解决然后打个报告上来就行。 所以既然连州试都还摇摆不定,反正李广都有了一个县试案首之名做保底了,读圣贤书的事情自然就没那么紧要了。 对于李广来说,他对于快速提高自己的武功水平有着更加迫切的要求。 从最开始的官差上门到刘旻赵方等人的欺侮和陷害,再到与羽玄卫特务、血杀楼杀手的接触,李广不会武功的弊端越发凸显出来。 如果不是有林重和他的老兵兄弟们这样重量级的高手护着李广,今天天河县早就已经没有李广这个人的存在了。 面对敌人的武力威胁、处于保护自己和家人的需要,随着李广越发接触到危险的、上位的人和事,他心中对于习武练功需求便与日激增。 科举取得的功名固然可以给他带来封建王朝之下重要的政治地位,但是官场、权界从来就不是单以功名来定高低贵贱的,否则的话朝廷早就被书生和儒士们给霸占了。 今天立在朝堂上的“官僚大众”们就是世人明晰王朝政治的最好依据,它最有利的证明了科举的胜利从来都只是仕途的开始而已,而真正的科举从来不在考场之上、更不会在《五书》之中。 气血方刚的米振东如是、一路辉煌的邓子明如是、壮志难酬的肖泷如是,今天被皇帝请回了京城供职的“铁骨冷面”秦海平也依旧是。 李广想要踏入试图的话,或许指着皇帝老子会来的更快,皇上他老人家可是有下颁过对李广的正式征辟圣旨的。 作为特招人才,他和全天下万千考生早就已经不在一线水平之上了。 看透官吏的本质,官吏只不过是皇帝的家奴,是给皇帝打工的,朝廷法度、官僚制度的背后都是皇权。 只不过这皇帝的话到底考不靠得住、且皇帝他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地对李广因才是举的,这里仍需存疑,当不得“铁饭碗”,更不能以为兜底布。 因而与考取功名相比较起来,李广还不如好好跟着林重把功夫给练好了,最起码能够在关键的时候切实地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安危。 尤其是在见识过林重、丁圳、叶盛、这些高手的实力和手段之后,李广就认识到了武道高手和普通人之间的巨大差距、甚如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