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县丞神色很尴尬,别管心里怎么想,他嘴上可是应的痛快,“老人家,你们放心。今日这事是我们家的不是,赔罪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再给你们找麻烦。改日,改日我一定再登门致歉。”
邰三爷这才放了心,拉起老兄弟,欢喜嚷着,“太好了,老六。咱家的作坊保住了,族人们不用愁以后的营生了。官老爷也没生气,咱们也不用被砍头了!”
邰老爷子点头,两人一起给县老爷行礼。
“多谢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
县令大人摆摆手,就要起身回去后衙。
事情到这里,也就算圆满结局了。
但泥球公子不肯下场啊,一定要给自己加戏。
他高声喊着,分外的委屈和理直气壮。
“不行,不行!这些贱民就是偷了东西!王五说了,那针法是伺候我的婆子祖传的,被这些贱民偷学去了!
“王五带着婆子要同这些贱民对证,看看针法是不是一样,他们死活不同意!他们就是心虚!爹,把他们抓起来,他们就是小偷!”
王五?
祖传针法的婆子?
王县丞恨得咬牙,这话也就蠢儿子相信!
说不得就是王五和伺候的婆子们串通,哄骗儿子去抢邰家的羊绒作坊。
若是邰家害怕,儿子得了作坊,就是这几个狗奴才说了算,从中渔利。
偏偏邰家都是头铁的,死活不肯受欺负,这才闹出来。
然后又有蠢儿子顶在前边,有他这个冤大头爹低三下四收拾烂摊子……
这哪里是奴仆,就是心怀鬼胎的仇人!
王县丞的目光几乎变成了刀子,扎的自家奴仆满身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