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打斗,加之火药的爆炸,多云顶上的各路人马都已经折得七零八落。
惠忠看着自己的筹划几乎快要实现了,不禁颇为高兴。
陈全忠则仍然心有不甘,因为那边最厉害的两个人——徐豪和明湘依然毫发无损,甚至连慧成、李如风一伙也实力犹存。
慧成的眼睛则盯在那边余镇山手中的大刀上,看着罗倚正在那里为方凌燕解毒,他嘴角微微扬起。
“大师,如今火药已经用完,可这几个贼子依然实力无损,我等该当如何?”到这个时候,邹折过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便问慧成。
慧成摸了摸光头,冷笑一声,从鼻孔里挤出一个声音:“等”。
没奈何,只能等。自从决定与慧成合作,他便是这样,除了刚开始给予平分天完宝藏的许诺以外,后面都是只要听从他的安排,并不让己方参与决策,仿佛兴汉军只是个下属,想到这里,邹折过不禁有些怨气,这贼秃驴,等拿到宝藏就要你好看。
那边,罗倚已经顺利的为方凌燕输送了方凌月的血液,杀死了她体内的蛊毒,正待提起真气为她清血,却觉心脉一空,几处大穴猛地一阵剧痛,手脚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硬是提不起一点气力。
这一动作自然逃不过在场人的眼睛,尤其是徐豪、明湘,已经发现罗倚身体出现了状况,只是不知深浅。
傅擎并未想那么多,赶紧上前问道:“师兄,怎么了?”
罗倚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问。
傅擎这一关心,倒把罗倚的身份暴出来了,李如风几人顿时怔在那里,这么说:“这人便是大名鼎鼎的罗倚,自己的太师傅。”
李如风扑通一声跪下来,冯延朗、景云鹏两人也跟着跪下来,朝罗倚行了礼道:“太师傅在上,请受徒孙李如风、冯延朗、景云鹏一拜。”
罗倚其实已有准备,便定了定神道:“好孩子,快快起来,快说说,你们的师傅是哪个,都怎么样了。”
李如风领头,一一报了自己的师门,简短的说了下师门遭遇,一时,从罗倚以降,不禁悲从中来。
罗倚心知自己现在内力尽失,若不及时撤走恐将被徐豪、明湘偷袭,也不知傅擎什么情况,心下着急,强自站起来,对余镇山道:“镇山,今有贵客到来,我们就不掺和这里的俗事了,走,先回南天竹舍。”
余镇山抬眼望了望不远处王义四藏身的那个树梢,又回过头来突然惊到:“先生,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伤得很重,我来帮你疗伤。”
罗倚听闻此话,愈发地急了,心神一晃,一阵恶心从喉咙里升上来,心知是中毒了,哇出一口黑血,喊了一声:“你……”,一句话没说出来,就瘫软了下去。
徐豪、明湘瞧见血液黑臭,只是已经毒入肺腑,当真是机会难得,也不再犹豫,带领余下的人马奋力扑向罗倚、傅擎,想要将二人置于死地。
谁知,那傅擎却并没有中毒,见罗倚瘫倒,只身迎了上去,与徐豪、明湘战在一起。
惠忠、李如风、景云鹏、张铁汉、冯延朗也不敢怠慢,朝余下的天夏会和淮源十八寨众人杀去,明思泉和方凌月则在一旁专心护卫罗倚和方凌燕。
陈全忠、慧成、邹折过、王义四暗中观察这边的打斗。邹折过心想,这傅擎曾号称“天下第二”,与罗倚一样同为一代武学宗师,那儒门气宗功夫虽属儒门一派,却融合了更多墨家、阴阳家学说,能化万物为己用,当真了不得。
只见傅擎随手拔起一棵质地坚硬的灌木树干,左手持树蔸,右手往前一捋,立时将树干上的枝丫全部捋下,朝徐、明二人激射而去,随后将树干耍将起来,丝毫不亚于一杆长枪。
徐豪、明湘二人均是一代枭雄,霸领一方,武功虽不如傅擎多年积累而博大精湛,却也是当今武林少有的强中手,一时斗得云开日和,好不精彩。
李如风和景云鹏在独尊山经萧远复和惠忠的指点,武功也已经精进不少。
景云鹏本是有福之人,在无意间饮了徐寿辉墓中那坛酒之后,也是内力大增,修习武功突飞猛进,对付眼前这些喽啰自不在话下。
以前在师门学艺,总是吊儿郎当、偷懒耍滑,现在亲身经历江湖凶险,终于悟到了武学的意义在于“周全自己、保护他人”,文武本就是相辅相成的,学文的目的是昌文,学武的目的是止武,其真谛在于“以文化人、以武止戈”。
然而傅擎毕竟年迈,身体状况又不甚康健,数十招后,渐渐力不从心,被徐豪和明湘联手压制。
此时的罗倚,以知对自己下毒之人便是余镇山,但仍是不解其为何要如此做,眼睛瞪着他,想要问出个所以然。
余镇山也不避闪,提着大刀慢慢向罗倚迎去,他可不认为如今的罗倚能把他怎样。
谁知,罗倚虽内力无存,招式确是熟稔,一个健步跨上前去,只一招就将余镇山打倒在地。余镇山手上一松,将那把大刀丢开了老远,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