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以性命担保,当年绝非是我们穹生族劝谏圣上杀人的,只是圣上不允许任何人凌驾于他之上。” 他已经是天下之主了,可他还不满足。 我被这话给震惊到了。 我信他们,因为在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一丝丝与河图洛书相通的灵力。 “不是,你们为什么不向他解释?还有皇帝之所以要对他下手的原因,恐怕是功高震主吧。” “只可惜,他太过执拗偏激,根本就不会听信我们所言。” 他们痛苦而绝望的说道,我侧头朝一旁看去,那里有一丝怨气闪现,仅一刹那,却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就知道,他不放心,必定要来看个究竟。 如今之事,只怕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出来吧,有什么话不能说开,你如此折磨他们,将他们囚禁于此,何尝不是你的固步自封?别再执迷不悟下去。” 我向着一侧喊了一句。 他的身影闪现,眉眼之中带了一丝阴鸷恨意,几乎瞬间,凌厉的拳风而至,直冲我的面门。 我并未后退,反倒坚定的站在那,等着他的打杀。 可是,在最后一刻之际,一个人拦在了我跟前事。 徐章! “对于这种丧心病狂之人,你难道想以理服人?我劝你最好别报那个心思。” 他不甘的瞪着我,但根本就不得进入半步,只能站在原地。 那副模样,就好似想将我吞之入腹。 “我是让你来教训他们的,不是让你来以德报怨的,你真的以为他们所说是真?如果没有他们在皇帝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谏言,皇帝又怎么会下那个决定?” 古往今来,鬼神之事一直都被文人墨客所不齿,即便是朝廷中的文官武将,他们也极为避讳这一点。 所以,在皇帝有这个苗头之时,他们便奏请了多少的折子,可最终全部都被打回。 而唯一能够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的,就是穹生族。 “他们居心不良,如今还想要蛊惑你!” “你们之间的仇恨已经如此深了吗?随便说一句话都会被当做别有心思。” 我着实无语,这个和事佬谁爱当,谁来当。 我又不是当年之事的亲历者,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懊恼,“所以,你才会这样偏听偏信,认为那些人背叛了你,不值得你如此?可你知道,他们又何尝不是在替你赎罪。” 方才,在感受到那股强大的怨念之时,我并不知晓这其中之意,可现在我明白过来。 这里所含着的,或许还有另一层深意。 他们是在用命,以及投胎转世的机会替他赎罪。 他已到了穷途末路之际,再僵持下去,最终结果必是魂飞魄散。 他们不能坐视不管。 “真是可笑至极,就凭他们也配?贼喊捉贼,你为何不问问他们,当年,若他们真的有意要救我,又怎么会让朝中的人通敌卖国,把我堵截在战场之上?让我忍受着万箭穿心之苦?” 无论他们说什么,他总能第一时间反驳。 反正在他看来,那些人本就是穷凶极恶之辈,他们居心不良,如今还妄图颠倒是非,着实不该留。 我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等他说完之后,才又说道:“诸位实力高深,又有通天算命的本事,那你们是否早就算到,自己的命运会是如何?” 我倔强的朝他们看过去。 他们面面相觑,但是并不惊讶,看样子,他们早已知晓此事。 “别再等了,都已到了火烧眉毛地步,诸位知道多少尽管说吧!” “其实,我倒是有一块记载了当年之时的留影石。” 一个幽魂战战兢兢的开口,在众人都寂静无声之下,他的话显得格外的掷地有声。 我们都朝他看了过去,甚至连之前的那个老道士都有些不可思议。 他快步赶到他的跟前,“竟有此事?你怎么不早说?偏偏留到现在。” “不是我不说,只是,那个留影石如今不在我这儿。” “那在何处?在荆棘谷,那地方无人去过,我怕我说了,你们会不惜一切代价赶过去,到时候,我反倒成了千古罪人,我不想连累你们。” 他沮丧的说道,又垂下了头去,看样子,他心智并不成熟,即便过了千年也是一副畏首畏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