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一行人才到合春城,城门外早有陈家管事领着小厮迎接,等侯多时。 ”闵大夫一路辛苦,小人姓陈,是府里外院二管事。“管事陈丰抱拳行礼,礼数周道殷勤。 ”府上已经备上了好酒好菜,请闵大夫驾临。“ ”陈管事客气了。“闵方齐颔首。 ”这位是。“陈丰看着从后面马车下来的萧茗与梨儿二人,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不满,看萧茗二人年龄,应该是闵大夫的晚辈,可笑出门诊病还带家眷? ”这位是萧大夫,是老夫师妹。“闵方齐介绍道。 ”原来是萧大夫,陈丰怠慢了,还请海涵。“陈丰意外,没想到眼前的小姑娘也是一位大夫,还是闵大夫的师妹,承丰顿时汗颜,还好他习惯隐忍没有将先前的不表现出来。 ”陈官事客气了。“萧茗回道,微微一福礼,算是见礼。 ”几位一路奔波劳累,请随小的来。“陈丰说道,领着众人去了东市街陈家。 陈家作为合春大家世族,百年书香在合春一代盛名已久,自从这一辈的老太爷迎娶乡君之后,陈家的运势走上了巅峰,合春以陈家为荣,曾经有流传一句名话,‘在合春可以不知知府,不可不知陈。’可见其辉煌成度。 陈家其宅院坐落于最为繁华的东市,一整条街都是陈家的主院府邸,面积宽广,金碧富贵,是合春城里第一位的豪门大族。 华丽朱红色大门,白玉阶上落英缤纷,令人心醉,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楼阁亭台、小桥流水,奇花异草、错落在致,门口两蹲高大的白色石狮子巍峨蹲立,气派非常,无处不彰显着百年世家的底蕴。 陈管事带着闵方齐与萧茗几人绕过正门,从侧门而入。 门内早有藏青色小轿停立一旁,数位婆子等候,一位小厮在陈丰下马车之后快步上前,在其耳旁低语。 陈丰听后,眉头一皱,不过又马上恢复了过来,对闵方齐与萧茗客气道:”闵大夫,萧大夫请下马车坐轿而行,二位一路奔波疲累,请到客房休息片刻,晚间再拜见老夫人。“ 听其意,陈丰并没有马上安排让闵方齐与萧茗马上为陈老夫人诊治的意思,只说拜见不谈诊治,看来另有深意。 闵方齐知其意,陈丰如此所为,想来其中有什么变故。 萧茗坐上藏青小轿由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抬着,一路蜿蜒行径,约有半刻钟闵方齐的轿子与萧茗分开去了男客别院,而萧茗去了后宅客房。 ”姑娘喝些茶歇会儿。“客房内梨儿为萧茗倒上茶水,又熟练的为萧茗辅床。 ”姑娘我去叫人打些热水来。“梨儿说道,这些都是在出门前宋氏与易妈妈耳提面命教了她无数次,让她一定要把姑娘伺候好。 陈家一代大家世族,对待远到而来的客人很是周道有礼,一行一动之间可见其礼仪规矩,晚膳样品丰富,珍馐佳肴,馋嘴的梨儿吃到了她垂涎已久的海鲜。 陈家对待客人不错,不过萧茗与闵方齐二人却坐了一次名副其实的冷板凳,当晚二人并没有见到陈府的老夫人。 ”太医院的首座陈太医已经知晓老夫人病魔緾身,甚是担忧特意亲自从京城赶来为老夫人诊治,老夫人吃了药已经睡下,效果甚好。“当夜,陈丰对闵方齐这样解释。 “闵大夫与萧大夫不远千里从平城平安镇赶来为老夫人诊治,老夫人很是感激,特令小的前来亲自谢过闵大夫与萧大夫,请闵大夫好生歇息,明日小的会亲自送上仪程。” “还请见谅。”陈丰为人圆滑,作为陈府外院二管事,地位仅次于大管事之下,可见其能力,他的知有几个意思,其一是要告诉闵方齐老夫人有陈太医诊治,不用再劳烦他,另一个意思就是不想让闵方齐与萧茗白跑一趟,让他们今晚在陈府休息,第二日一早再原路返回,还少不了他们的跑路银子。 话语里尽管客气,不过也少不了恩赐打赏之意,更有看不起、不重视民间大夫的嫌疑。 想来陈家家大业大,看不出来自民间的闵方齐与萧茗也实属正常,若是知道闵方齐曾经是太医院首座恐怕就不是这种客气中带着轻蔑的态度了。 “老爷。”小厮三竹不愤,待陈丰离去后才开口,刚才陈丰的态度他作为一个下人都听了出来。 “嗯,冷静。”闵方齐并没有因为陈丰的态度而影响了心情,反而劝着三竹。 “人生难得糊涂。”闵方齐老神在在说道,他行医几十年,皇家贵贵胄,皇子王孙都有见过、也为其诊过脉、治过病,这其中有态度好之人对他对礼相待,或是多看他一眼,也有脾气爆燥之后,他所经之事所遇之事不胜凡举,早已扯淡,陈丰的态度对他而言无伤大雅。 人生难得糊涂,不较真、不偏执,放下、让人退一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