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意外的看着陈老夫人,老夫人发话了,她不好再挽留。 陈老夫人又让丫头取了一套玉制的首饰出来,陈老夫人出手自是不凡之物,楠木盒子里,用上等丝绸作底,最上面左右各放有一对玉簪子、五件小巧的玉制头饰、碧绿的耳环吊坠、正中间摆放的一个缨络项圈,上面镶嵌着一颗大大的绿宝石、项圈两边各一只碧绿剔透的手镯子、最从一块玉石上打磨而成,可见其珍贵。 所有首饰都被固定在首饰盒内,光鲜亮眼,保存完整,像是新的一样。 柳氏见着一向自持的脸色有所变化,静立在陈老夫人身后的陈宁珂看见后更是变了脸色、神色变换、复又垂下了头,罗衫下的纤纤玉指微微发擅,难以维持平日里镇定模样,她心里有些难过,没想到祖母将这套首饰盒了出来,大姐、二姐、几位堂姐出嫁祖母都没有拿出来,她以为是要留给她,可如今··· 一时间看着萧茗神色有些莫名,一直自持礼仪身份贵重的她作不出嫉妒萧茗的心思来。 ”这些日子多谢萧大夫把老身这条命拉回来,小小心意请收下。”陈老夫人把首饰盒子推至萧茗面前。 “这是我年轻时候带过的,希望萧大夫别嫌弃才好。“陈老夫人客气道。 “这,老夫人太客气了,这是萧茗应该做的。”萧茗说道,她自是认得出此物的珍贵,这礼太重了,她受不起。 “这太贵重了,萧茗不能收。” “萧姑娘说的哪里话,不过身外之物还请萧大夫不要推迟。”陈老夫人说道,语气客气又坚持,可以说萧茗救了她老婆子一命也不为过。 “这····,还是请老夫人收回,萧茗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二夫人已经付了银子。”萧茗扔是拒绝,礼太重背后肯定有她所承受不起的人情。 “长者赐不可辞,萧大夫就收下吧。”柳氏反应过来,打着圆场,让萧茗收下。 “萧茗姐姐就收下吧,我祖母宝贝多得很。”卖祖母的陈元泽说道。 众人········ “你这猴儿。”陈老夫人无奈的笑了起来。 最终萧茗推迟不过厚颜收下了。 ~~ 等几个小辈出去后,柳氏才说道:“大嫂再过几日就回来了,媳妇已经让人把铃兰院里里外外收拾妥当,只是铃兰院里有几个以前大嫂留下的丫头,如今年纪大了,不适合再离在府里,不是该如何处置。” 铃兰院里有大嫂徐氏留下的一个二等丫头,四个三等丫头如今都到了年纪该是配人的时候了,久留着不合规矩;这些事本不应她这个弟妹来管,可大嫂终年不在家,到头来还是要落在她头上。 陈老夫人半眯着眼,完全没了刚才慈祥的模样,看了一眼毕恭毕敬的次子媳妇。 “左右不过两天,等你大嫂回来再说吧。” 柳氏一顿,一母同胞,老夫人到底是偏身于长房的,她原本想趁着这个机会把那几个打发了,安排几个自己的人手进去,可惜了··· “是,母亲,儿媳还有一件事儿想与母亲商量。”柳氏犹豫道。 “你说。” “萧大夫医术高明、又是女孩子给我们内宅看病也方便,儿媳想请她留在我们陈家,做我们陈家的私用大夫,这样也有个人能贴身照顾母亲。”柳氏看着陈老夫人商量道。 再说了这个留有好几种方式了,一种可以用银子请来,她们陈府给的俸禄银子比其他府都要高上数倍;另一种方法就是买来作奴仆,京里的世家大族谁家没有一个、半个会医术的奴才。 外面请来的大夫始终没有自家的忠心不是。 萧茗年纪小小医术却是高明,有她留在府里照看老夫人身子,她们作为后辈的也能放心些;再则,她们后院女子,女儿家总有些不能启齿的毛病不能与外人道,有个女大夫总比男大夫方便些,他们陈府也不缺这点银子,一年几十百两的银子都是小数目。 也正是因为萧茗年纪小,重金利诱,不可能不成事。 “这事就算了吧,她也未必愿意。”陈老夫人原本有过这种想法,不过看到宝贝孙子对萧茗的信任到依赖的地步后,她就狠下了心要分开他们,泽哥儿年纪小还未定性,等过几年就完全忘记了。 与萧茗结只这些日子以来,她冷眼瞧着,这个小姑娘虽然年纪小小,主意却是正得很,又是闵方齐的师妹那样一个身份,强留她怕是要怕了与闵家的关系,她既然送她厚礼,是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她为好,希望以萧茗的心性能明白。 若是不明白,就不要怪她了····· 柳氏不解,想问又不敢问,陈老夫人贵为乡君,性格强势,可以说在府内是一手遮天,府内无论大小事务都要向她请示,她这个内宅之主形同虚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