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堂的忙碌暂且不提,且说沈澈别了萧茗后便又坐了马车去了一处茶楼里,径直上了二楼一处雅室,玉面锦袍,风,流潇洒的模样自然引得无数人关注,坐在一处有雕花窗棂下静静的、优雅地品茗,时不时的能让人瞧见他完美的侧颜,与一角衣袍。 顿时,犹抱琵琶半掩面的神颜引无数人围观。 就连茶楼后院马厩里停放着的那辆拉风又骚气的楠木马车,同样的显现着无与伦与的尊贵与霸气。 就这颜值,就这显贵,都能让人显摆一年了。 殊不知,在路人瞻仰着洛亲王世子神颜的时候,一辆简朴又不起眼的马车驶离茶楼,堂而皇之的在众人眼前漫步消失。 马车随着人流直奔半山腰的护国寺而去,在护国寺后山一坐清幽小院内停下,马车夫利落的跳下马车,来到门前敲门,声间暗沉,三短一长。 门很快开了,从马车里走出一个披着灰鼠斗篷的身影,斗篷从头盖到脚,神神秘秘的,根本就让人分辨不出是谁来。 门很快又被合上。 斗篷下的沈澈快步进了屋,也不用随侍帮忙,自个自儿的取下了这从头遮到脚了灰朴朴的斗篷,随手扔在一边。 身后的的侍从很自觉的捡起来,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而这个衣帽架之上已经有了一件相同颜色的斗篷了。 侍从挂好了斗篷,又轻脚退出了门,把门给合上了。 屋里有一面鱼戏莲叶的红木屏风,沈澈熟练的越过,走了进去,步伐很是熟悉,想来他不是第一次过来了。 “皇兄,我来啦!” 屏风后端坐的人正是这几日称病不朝的景和帝沈君。 沈澈也不客气,径直在景和帝对面坐下,端起早已温好的茶水就抿了一口,舒服感叹一声:“出来一趟可真不容易,好像本世子是多见不得人似的。” 说罢,他还不忘掏出袖中的一块方巾擦试额角的汗珠,用白皙如玉的手指顺了顺自己乱了的发冠,他是一个特别注意颜值的人。 景和帝没好气的白了这个堂弟一眼,若不是这个堂弟是自己看着长大了,他还真怀疑是不是沈家的孩子了,他们沈家可来没出过这么个性子的男儿。 他出来不容易?听说南门大街都给都死了,可真是不容易。 景和帝眼里闪过一丝艳羡,这个堂弟活得可不是一般的潇洒自在,自由随心,而他这个一国之君,贵为天下之主,却活得畏缩窝囊,若大的皇宫处处是别人的耳目,一走一动都是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出个宫门都得要偷偷摸摸。 莫说要掌控朝堂,但凡他的身体好一些,朝廷里面得有好些心思浮动,而他精神好些的那一段时间朝堂之上多的尽是鸡毛蒜皮的折子让他批奏。 唉! 真的是那种用四十米的大刀杀稚鸟的感觉。 什么时候他才能做自己的主人。 沈澈吞了一口茶,见景和帝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这货终于是良心发现了,到底是自己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了嘛!眨眨眼,舔着脸讨好的道:“皇兄,难得出来一趟,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等会儿臣弟带皇兄出去转一转,皇兄你难得微服出来一次,也该感受一下咱们大月朝老百姓的生活,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丰衣足食都是皇兄的功劳。这次又平定了西北边疆,开疆拓土,这千古明君,永载史册是跑不了的。” 好听的话总是让人心情愉悦的,阴郁不散的眉间总算舒散了一些。景和帝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教训道:“油嘴滑舌,别乱给我扣帽子,我算什么千古明君了。” 沈澈展颜一笑,放下手中紫砂茶杯:“怎么就不算了,皇兄又何必妄自菲薄,西北这一战,若不是你力压群臣,极力支持战事,朝里那些风吹墙头草们怕是早就听了柳策的主张议和了,也是你缩减宫中用度支持战事,催促户部给线给粮,兵部给兵器战马,这场战事才能坚持四年之久,柳策居然还主张增加赋税,若不是你顶着压力不批折子,咱大月朝早就乱了套,百姓何来的安居乐业,何来的战事胜利,明真大师都夸你英明睿智呢。” 如果这都算不上千古明君,那还有谁算得上? 不只这些,还有很多。沈澈真的觉得皇兄这个皇帝老难了,身体是硬伤,还有一群财豹虎视眈眈。 沈澈看着皇兄,眼里居然隐藏着一丝同情之光,这个皇兄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他的身体并不康健,这些年一直将养着,既要忧心国事,又要忧心他失踪的大侄儿。 操劳的事务过来,身体也是时好时坏的。 酷热的天气,屋里只开了两面窗户换气,冰盆更是不敢摆一个。 可把他热的。 景和帝脸上还是没有多少喜意,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他不在乎生前生身后名,是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