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起,家里的小子们便在萧涵与夏小八的带领下练起了武,然后在天光大亮时一起用早食再各自出门,各行其事。 夏小八陪着萧昱去了学堂,萧涵又去了陆家拜访,带了药,又带了些糕点布匹,是易妈妈昨夜从库房里翻找出来的普通棉布,当然好的布料并不是没有,只是太打眼了,也不适合这样突然送予。 关系的维持自然得循序渐进的来。 萧茗则是带着王芸苓和梨儿去了医馆坐诊,她每日的的安排都很有规律,没有出诊便是在杏林坐诊,午饭后医馆的病人不多她就处理些其他的杂事。 这不,今儿才坐下,便有徐国公府上的人带着徐国公府的腰牌来请,请萧茗前去给府上六姑娘看诊。 看着来相请的媳妇子,萧茗笑了笑,拎着药箱带着梨儿便上了马车。 徐国公府邸坐落于京城内城东面,那里离着皇城最近的距离,当初大月开国建府,分封有功之臣,这一片皇城周边的变成了黄金地界,被纳入了敇造之地,不止是徐国公府,还有郑国公府常家也在这一片,离着不远。 而亲王府之类的宗室之家也在这一片,更紧挨着皇城而建。 而那些候门府邸又在皇城西边,至于那些伯府之类则依次而第。 时光飞逝,百年更替。这些府邸早有变幻,有的依旧繁华如初,有的外看似繁盛风光,内里早已没有当年的风光,有的在强称着高门的尊荣,而有的是真真正正的没落了。 有如十年前那一次兵变,京城内外大换血,不少公候府邸换了新的主人。 有道是前江后浪催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其中郑国公府,永安候府,一如既往;而徐国公府因着失了嫡支稍有不如,这些都是这两年来萧茗通过蒋四海和明笙明察暗访得来的京城密闻。 郑国公府常家,上敇封号为郑,世袭三代繁华不灭。多年下来,如今京城里也是常国公府这么叫着。 皇城之外,毗邻东市,街市四通八达,较之别处地儿更为繁华,人烟阜盛,人们衣着比之其他地方也更为富贵。 到了街北外,远远可见四间兽头大门,门前蹲着两只大石狮子,威武庄严,这便是徐国公府邸,萧茗坐着的马车不入正门,又行了数里,到了徐国公府的西边角门,这里有一扇朱漆红木小门,便是寻常管事婆子们办差出入之地,若是府中其他主们出入,则又另有其处。 萧茗在门外下了马车,便被那年轻媳妇子领入门中,进了门那人便笑道:“劳请萧大夫在此处等一等,奴婢去叫一顶小轿来。” 说罢,便去了。 萧茗抿嘴不言,徐国公府她进过不止一次,每次进来便有多顶小轿等着的,空置的都有十多顶,今日却是一顶也没有,还真是巧了。 此时太阳升起,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带着微微的温热,萧茗抬头望天,蓝天碧云,今日又是一个好的天气。 早晨的阳光倒是温和不热烈。 萧茗可不是干站着等的人,便去了一旁的台矶后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欣赏着两边抄手游廊下挂着的各色画眉,鹦鹉等鸟雀。 中是穿堂两边用鹅卵石围着,里面种植了不少的奇花异草,正值盛夏,各色花卉迎着初阳盛开着,姹紫嫣红的,美不盛收,令人赏心悦目。 雕梁画栋、轩峻壮丽的屋舍,敇造府邸的底蕴真的不是其他府邸可以比的。 真的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 身旁坐着的梨儿对这一切完全没有兴趣,大眼睛轱辘轱辘的转着,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胖呼呼的手偷偷伸进小跨包里摸出青梅干果来吃。她总是这样,力气大易饿,总是吃不饱的样子。 被萧茗抓了个现行,梨儿给萧茗递了一颗过来,小小的青梅用蜜汁浸泡后,入口酸甜清洌,是梨儿最喜欢的吃食。 今年的桃子结果多,每一个枝桠上吊着五至六个不等,多而不精,萧茗便让人摘了些下来做青梅干果,家里人都很喜欢。 萧茗摇头,梨儿又开心的吃了起来。 一个两个…… 五个六个…… 也不见来人。 也没人领她们去宴饮水休息,茶水也不见一口,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就是没有搭理她们的人。 萧茗笑了,她还是少有的被人给冷板凳坐了。 当即站了起来,招来一个路过的小丫头,给了她一角银子:“姐姐帮我带个话给贵府六姑娘,就说我萧茗事忙,实在等不得,劳请六姑娘有疾去杏林看诊吧。” 说罢也不管呆愣的丫头,下了台矶,朝着角门而去,梨儿赶忙的提着药箱跟上。 萧茗这一通发作来得突然,那丫头还没有追上来,她便领着人出了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