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仙桐从剑柄到剑尖,细细地看了一遍,没看出什么来。 没看出来才正常,自从剑回归到郑家后,她不知拿着剑仔仔细细看过多少回了。 为了找到剑,郑家三代人对古代的剑不说有很深的研究,但了解到的跟剑相关的专业知识不比他们曾找过的某些专家少。 剑拿回来后,郑家人都上手看过了剑,怎么看都是把形制普通的古剑,也找鉴定专家鉴定过,并不值多少钱。 这剑本来就该传到嫡系郑弘盛手上的,剑也是郑家父女找回来的,其他的族人也就没对剑的归属提出什么异议。 主要是剑不值多少钱,要是值个千八百万的,总会有人跳出来抢剑的归属,不管血缘挨不挨着边。 「要真有什么能藏东西的机关,这剑上怎么也得有点缝隙。」郑仙桐用放大镜也没找出一点缝隙来。 郑弘盛点头道,「我也找过了,没找到哪里像是有机关的地方。」 郑仙桐实在看不出哪里有玄机,泄气道,「爸,不会是藏在剑身里了,要拿到里面的东西得把剑弄断了才行?」 「不行。」郑弘盛态度坚决地否定了郑仙桐的话,「这剑要世世代代传下去,决不能坏在我们手上。桐桐,以后剑交到你手上,你可不能干出这事。宁愿找不到那个乾坤也不能弄断了剑。」 「爸,我就是想起了武侠片里的桥段,随口说说,哪会真想把剑给弄断了。」郑仙桐又举起誓,「我保证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损坏到剑,剑在我我,剑亡我亡。」 郑弘盛再给了郑仙桐一记脑门崩,「什么剑亡你亡。什么有命重要。当年土匪抢剑,你太爷爷他们见打不过土匪就弃剑弃财保命了。 你看,剑还不是又回到我们郑家了,要是你太爷爷他们拼命保剑,哪还会有我跟你的出生了。」 郑仙桐揉着脑门,苦着脸说,「知道了,是我说错话了。」 郑弘盛拿起了剑,又看了看,「你也没能看出来,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剑柄上隐藏着的「郑」字,正对着郑仙桐,她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没能抓住。 想了下没想出来便不想了,半开玩笑道,「爸,这剑不会得来个滴血认主吧,老祖宗不是说那位伏夫人是个有大能力的人吗,大能力或许是指会传说中的异术?」 郑弘盛脸上起了丝尴尬,干咳了一声,「你说的这个可能不行。现实里哪有什么滴血认主的东西。」 郑仙桐捕捉到了郑弘盛脸上的尴尬,眼珠一转,「爸,不会是你已经干过这事了吧?滴血认主了?」 郑弘盛的左手不自然的曲了曲,「我哪能能干那傻事。咳,我就是不小心手上破了个口子,血弄到剑上了。」 郑仙桐抿着嘴笑,没笑出声是给郑弘盛点面子。什么不小心破了个口子,怕是有意扎出了点血来试验一下滴血认主的可能性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爸。 「我不就是试一试吗。」郑弘盛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你爸爸我当年也是看武侠长大的。记事本上有一句,说是只有郑家血脉才配得起这剑,提到血了。」 郑仙桐努力不让自己继续笑,「爸说的对,这方法多简单,试试也不要紧。爸你试过了,我也来试试。正好我最近消化不好,放点指血有好处。「 她原本是觉着好玩,说完了之后,隐隐有种这种方法或行的感觉。 她不止一次有这种冥冥中的感觉了。难道真有祖宗保佑? 「也成。」郑弘盛同意了。反正放几滴血出来对身体没影响。 郑仙桐说干就干。 用剑割开个口子的方法是不可取的,谁知道剑上会沾染上什 么样的病菌。 家里虽然不是专门的中医世家,上从祖上传下来一些治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的寻常手段,郑家人个个都懂一点,平常的病症不用求人。 家里备有针久用的银针。 郑仙桐再给银针消了毒,刺在指尖上,挤出一滴血来,滴在了剑刃上。 等了一会,剑刃上的血除了开始变干外,没发生其他不寻常的变化。 父女两人脸上是相同的失望。 郑弘盛把剑鞘递到郑仙桐跟前,「再试试剑鞘。滴一滴可能不行,反正多滴两滴没事。」 郑仙桐嗔了郑弘盛一眼,「你真是我亲爹没跑了,不是亲爹说不出这么坑女儿的话。」倒也听从了,再挤出一滴血,滴到剑鞘上。 又让两父女失望了,剑鞘也没动静。 郑仙桐脑子里一闪,这下抓住了闪念的东西,她再挤出一滴血,滴在了剑把上刻着「郑」字花纹的地方。 郑弘盛心疼起自家女儿来,「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