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极好
能让苏案瑾这般说的,自然不是一般的情感。看来灯会那日她看见的情形是真的。
“难怪,”顾荷心中的困惑得到解答,秦小姐有了心上人,所以不主动出面找苏案瑾。
也未曾找借口与林氏来往,拉近关系。
“既然如此,秦将军为何还要请娘娘赐婚?”顾荷问。
她不信这么多年来,秦将军对自己的女儿情况一无所知。
何况他还是个宠爱女儿的好爹爹,坊间都说论汴京爱女第一人,秦将军赫然排第一。
“他可能猜到我在怀疑他,但不知道我查出了多少东西。想借联姻之手,便宜行事。”
顾荷:“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咱们?苏案瑾眉眼染上笑意,欢喜道:“我没棒打鸳鸯的兴趣,只要楚攰和秦佩榕不来招惹我们,那么帮他二人一忙也未必不可。”
就是楚攰的身份有些麻烦,但对现在的他来说,麻烦也不大。
他说着说着,忍不住又将整个上半身靠在顾荷身上,“夫人见微知著,料事如神,让夫君佩服。”
“不怪你,女子在这方面心思总是格外细腻,”顾荷拍了拍他脑袋,“头发干了,先出去用膳吧。”
苏案瑾懒懒道:“不想走,让他们端屋里来就是。”
得,今日他过于反常黏人,顾荷再察觉不出异样,就是智商有问题。
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果然一片熨烫,无奈叹了口气,“你发烧了。”
苏案瑾:“哦。”
“我去给你拿药丸,”顾荷退后一步,被他双手环住腰身,进退不得。
“就在这里,哪也不许去。”
顾荷不至于跟一个病人硬碰硬,她耐心极好,“乖啊,药箱在湘草那里,我去去就来。”
“不要,你让她拿进来。”
顾荷抽了抽嘴角,促狭笑道,“你现在就作吧,等明日醒来想起今日举动,看你好不好意思。”
......
怀远将军府
秦佩榕寝房忽然被敲响,有人往她门里递了封信。
看着信上内容,她面色煞白,手指颤抖。
“去沧澜院!”
说罢,披头散发,赤着脚踝,跌跌撞撞往外跑,到目的地时,一脚踩空摔倒在地,“爹爹,请你救救楚攰。”
房门里面传来男女互动的声音,紧接着秦将军披着大氅出现在外,“他怎么了?”
“他失踪了,僧人说他房里都是血,生死不明。”
“他与人无冤无仇,谁会害他?”秦将军心疼地扶起女儿,“去拿膏药来,小姐脚受伤了。”
秦佩榕抓住他的双手,苦苦哀求,“爹爹?”
到底舍不得自己女儿难过,秦将军无奈妥协:“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不知道,”秦佩榕仓惶摇头,“但有个僧人说,他在那些人的脖颈处看见一枚黑色印记。”
说着,她将那繁复的纹身描绘出来。
不想秦将军大惊失色,“黑焰军!”
黑焰军?苏家的黑焰军?
秦佩榕难以置信,“爹爹会不会看错了?苏二哥没道理这么做,他也不是这样的人。”
秦将军摸着她的脑袋,长叹一声,“我早说过,你不跟楚攰划清界限迟早会后悔。”
秦佩榕泪语朦胧,“为什么?苏二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顾氏,”秦将军道,“那女人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纯洁无辜。我去宫里为你和浮屠求婚,被她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她怂恿你苏二哥做下这等荒唐事,杀鸡儆猴。”
秦佩榕此时慌不择路,失去理智,否则她但凡清醒一点就会发现明显的逻辑漏洞:
顾荷不想她插入两人感情,那让楚攰活着不更好吗?
“如今楚攰在他们手里生死不明,你若真为了他好,该知道如何做了吧?”
秦佩榕:“我去告京兆尹。”
“没用的,没人会为了一个逆党得罪炙手可热的苏家。”秦将军摇头,“你再想想应该怎么做。”
......
此时此刻,顾荷正在床上与某个神志不清的男人激烈斗争。
“你放我下去,我出去倒盏茶水。”
“不许去,”苏案瑾赖在她身上,死死扣住她的腰,“我不渴。”
顾荷快崩溃了,“我口渴。”
任谁被个大火炉抱着两个时辰,都会口渴。何况她还得给这人喂药,补充电解质。
“乖,让我起床。”
“不行,”苏案瑾下巴在她颈间蹭了蹭,声音森冷:“你是不是想进宫去看韩柳垣?”
“这大半夜的,哪个进宫去看他?”顾荷他弄得哭笑不得。
苏案瑾冷笑着收紧双臂,“也就是说天亮你就会去?”
顾荷抚额,耐心地顺毛捋,“天亮也不去,我就下床给你倒个药。”
“哦,”苏案瑾脸上的冷意褪去,沉沉闭上眼睛。
顾荷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扒开他的手,刚掀开被子又被他抱住,“你又要去哪里游历吗?”
“我不去游历,我去倒水。”
“这次去了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