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用,”顾荷淡定承认,“但我们一般不用猫狗。”
“那用什么?”
“刚开始是青蛙、牛蛙等一些冷血动物。”
“如果要测试药剂就用小白鼠,”它与人类基因相似度最高,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不过古代没这条件,所以顾荷只能用普通老鼠。
测试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小白鼠?”孟寒轩细长的眉毛动了动,似乎在想什么。
“陈国境内没有,南疆或许有一些。”
“好吧,但今天我来不是想与你探讨用什么畜生练习医术。”
左右都是畜生,土狗与老鼠在他眼里没区别。
孟寒轩神情冷漠,“你可否将昨日辨认碎骨走向的方法,教给我?”
“哼,孟大医官打得一手好算盘,”不等顾荷发话,木善冷哼一声,面色嘲讽,“嘴皮子一张一碰就想把别人耗费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医学密术要到手。就是陈国最大的奸商沈越禾,也没有这样空手套白狼的。”
谁不知道医官署内部各自为战,竞争激烈。顾荷日后说不得也要进去,现在将自身的医学透露出去,将来拿什么进医官署?
“咳,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说我。”
忽然,门外传来一道纨绔懒散的声音。
顾荷回头,见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他五官精致,里面穿着一身暗金饕餮纹云锦袍,外面搭着一件雪白的狐狸裘,那狐裘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
他手里摇着一柄羊脂玉镶金边的精雕扇子,腰间系着一全由金丝修成的钱袋,华丽富贵,浑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三个字:“我有钱!”
“沈越禾?”
顾荷脱口而出。
此人正是沈越禾本人,与苏案瑾当初假扮的一模一样。
但两人又有一些不同,苏案瑾的沈越禾更加高贵文雅。沈越禾本人更华丽,纨绔,带着资深的商人气质。
“表妹!”
沈越禾笑眯眯冲着顾荷打招呼,“好久不见。”
顾荷扯了扯嘴角,“我不记得与你见过面。”
“怎么没见过呢?表妹见外了不是?”沈越禾说着将手里的扇子腾空扔给她,“送你了,羊脂白玉扇,正好与苏将军手里的那把凑成一对儿。”
白玉做成的扇子,就这么不值钱随便扔。
扔完看向木善,似笑非笑,“沈某绝对没有空手套白狼的陋习,这位公子想必听了江湖人的恶意诋毁。”
木善缩了缩脖子,背后说人坏话,又刚好被当事人抓住,真够尴尬一个月。
何况眼前这人还好男风。
屁股危矣!
“我对你不感兴趣,”沈越禾一眼看破他心中所想,笑眯眯道:“我现在是夫之人,不过你若是坚持‘道歉’,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木善头皮发麻,躲在顾荷后面不敢出声。
“你是什么人?为何打断我与顾大夫说话?”孟寒轩不耐烦。
“我是顾大夫表哥。”
“这位小哥说的对,”沈越禾笑着挡在顾荷面前,“你们大夫一惯把医术藏得紧,非内门弟子不外传。你与我表妹非亲非故,这样直接开口要,未免太不厚道。”
“并非空手而来,”孟寒轩从胸口取出两叠纸,黑沉的眸子坚持而执拗,“这一部分是我从畜生身上得来的医理,这一部分是从孟家典籍里精简而来的绝学。你可以从里面挑选一份作为交换。”
疯了,木细悦与木善震惊地捂着嘴巴,从小和医学打交道,他们更知道他手中东西的价值。
那代表着孟家几代人的积累,代表着医官署四名大医官的一个席位。
眼前之人果然是医痴,为着不知名的医学经验,竟把一族绝学拿出来做交换。
两人目光火热,神色期待看向顾荷。
“我无法教给你。”
可惜的是顾荷摇头拒绝了。
孟寒轩没问为什么,在他那里就没有为什么。
“你怕我学会之后,超过你?”他直白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顾荷摇头,“那是一种天赋,你学不会。”
没有人不通过接触,就能直接穿透皮肤,看到里面根根血管,层层肉块,和震碎的骨骼。
她也不能。
“你不告诉我,怎知我学不会?”孟寒轩嗤笑,黑沉的瞳孔毫无光亮,令人发麻。
顾荷无奈,“不管你信不信,我连怎么说都不清楚。”
她若是知道昨日权衡半天的一场比试,能带来这么大个麻烦,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哟嚯!”
偏偏沈越禾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从下人手里重新掏出一把前朝大师画扇,眼里精光闪闪,“我表妹不愿意告诉你呢。”
孟寒轩细长眉毛紧皱,固执看向顾荷:“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典籍太少,不划算?”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书,“这本古籍也给你,我上个月刚换的,还没来得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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