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有道理,毕竟吃皇粮就得遵守人家的规定,哪有自主经营来得自由,”顾荷本来对进医官署可有可无,听他解释,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至于系统的神医任务,如果有需要,她可以直接向官府接皇榜,就能被送到陛 见她如此相信自己,苏案瑾眼底闪过笑意,“不过医师证你可以考取,报考医师证所需的三个介绍人,我也可以帮你介绍。只其中一个,需你自己争取。” “谁?” “李大夫。” 好家伙,这老头儿古怪傲娇,确实要她自己争取。 苏案瑾知她想错了,没有提醒,只让她带一壶酒上李家。 心有所求,必有所表。下午,顾荷带上苏案瑾支持的酒,向李大夫献殷勤。 “你的人,”还没说话,李大夫就指着郑茵,“半夜总是哭闹,吵得我头疼,快点治好了撵回家去。” “呀,头疼?这可是大事,”顾荷放下酒壶,狗腿上前,“我帮您按按,我以前专门给人按过,很有经验。保证您立马能睡着。” 李大夫顿感不妙,这丫头自打结婚回来后,可没这样和颜悦色对过自己。 “借给你的银针丢了?”他小心试探。 “怎么会,都带着呢,一根没少。” “你娘又把我药草拿去了?” “她不敢,我已经跟她决裂了。” “那是给人开错了药?” “怎么会?我继承您的衣钵,医术好着呢。”顾荷推着人坐下,“就是有一件事需要您搭把手。” “果然,歪竹子出不了好笋,你这丫头就跟你娘一样无利不起早,”李大夫冷哼,“说吧,什么事?” “我想去考个医师证,想请李爷爷当个推举人。” “不行,”李大夫猛然起身,推开顾荷一脸怒容,“洗洗睡吧。” 顾荷想不到他反应这么大,忍不住吐槽,“不就写个推荐信嘛,一张纸的事。考的过考不过,都靠我自己。” “哼,老头儿说不行就不行,”李大夫不为所动。 那是一张纸的事儿吗?那是他的脸面。当年他不满家族内斗,退居东岩村,就没想过再露面。 顾荷撇嘴,想起这老头儿没别的爱好,就爱喝个酒,于是将苏案瑾给的酒拿出来。 “一壶酒就让我破例?”李大夫胡须颤抖,“一边儿去。” “上好的梅花酒,”顾荷道,“相公亲手酿的,说是用晚冬的雪水和寒冬的黄梅酿制而成,已经在地里埋了五年了。” “梅花酒?”李大夫咋巴咋巴嘴,想喝,又不甘心,“死小子,坏得很。” “让我写推举信也不是不可以,”他伸手去拿酒,被顾荷挡住。 “到时候没过,别怨我。” 顾荷:“这是自然,技不如人,再考便是。” 小丫头想得太简单,李大夫又道:“想让我写推举信,就得拜我为师,若有朝一日被逼进医官署,我希望你必须考取第一名。” “逼?谁敢逼我?不是我吹,就我如今这医术,我认第一,师父认第二。谁敢逼我,我就扎死他!” 手中酒壶被一夺而空,李老头打开酒壶,大口大口喝了起来,“你就吹吧,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这酒就当你的拜师礼了,跪拜那套就免了,咱们不兴这个。隔壁那个女子,你带回来的,赶紧医好了带走。” “好,”顾荷摸着脑门觉得不对劲。 她就想要个推举信而已,怎么莫名其妙多了个师父。 还有,苏案瑾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 经过这几天的治疗,郑茵身上的炎症消减了不少,加之昨日又用青蒿水清洗身体,疣体已经不再增长。 只她每次清洗,看见自己的身体都忍不住恐惧哭泣。 李大夫也无可奈何,这个病吧,不是治不治得好的问题,而是他一个老头儿真不好治。 顾荷找到郑茵,说今日就帮她清除疣体,“手术之后,你就可以回家。听说你嫂子来看过你?” 她说的小刘氏。 “是,嫂嫂让我不要怕,治好了病就回家,一切有她撑着。” “如此甚好,”也不用担心她想不开,“你把衣裳脱了,躺床上吧。” 郑茵揪着衣裳,扭扭捏捏,不太好意思。 “怕什么?我两都是女子,”顾荷说,“你这样我没法治疗。” 郑茵羞红了脸,磨磨蹭蹭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