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男人身份不明,顾荷与苏案染抄近路,刻意躲过村里人,将男子带回苏家。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娘饭都没做好呢,”林氏围着围裙,笑吟吟从厨房走出来,看见苏案染怀里的男人,吓了一跳。 “嘶,这是谁?” “我们在山中采药遇到的病人,”顾荷说,“娘,先把门关上。” 林氏见此人穿着贵重,知身份不简单,连忙扣住门。 苏案瑾听得动静,也牵着小四走了出来。 “先把人放在床上,再拿剪刀和酒来。” 顾荷吩咐。 苏案染立刻将人放在床上,面朝下,然后跑去拿剪刀和酒。 顾荷用剪刀剪开男子衣裳,露出受伤部位,用金疮药止血,然后准备缝合。 男子伤得不如胡大郎重,浅存的意识发出闷哼声。 顾荷手下一顿,将上次郑茵没用完的麻药给他用上,如此才放心下手。 这次她毫无保留,针法干净利索,细密如雨,一举一动都富有美感,仿佛早已历经千百回。 怪说不得有天赋呢?上次还跟杀猪一样,现在就平地走针,苏案染佩服得五体投地。 背部的伤缝合完成,顾荷调整角度,转去处理他小腿的伤。 昏睡的男人转了个方向,头发无声滑落,露出姣好容颜。 “怎么会是他?” 苏案瑾看着男人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平静深邃的眼里闪过意外。 他不应远在汴京吗?怎么会在这里。 苏案染:“谁?” “你认识他?”顾荷心花怒放,殷勤询问:“姓谁名谁,年方几岁,家住何方,可曾娶妻?” 苏案瑾忍不住皱起眉头,双目审视着她,心底不悦,面容淡淡:“不认识。” “哦。” “你好像很失望?” “这不考虑上哪儿找人要医药费嘛。” 苏案瑾似信非信。 顾荷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低头为男人正好骨头。 做完这一切,男人并没有醒来。正好林氏将饭做好了,几人便做到桌上一起用餐。 “许久没做饭,生疏了,”林氏说,“不及你一半。” 她出身官宦人家,自小有丫鬟相伴,本就不善厨艺。仅会的一点,也是最近几年学的,哪里比得过自小动手的顾荷。 顾荷笑着摇头,“娘做的都好吃,有母亲的味道,是不是小四?” 小四仰起头,看看顾荷,又看看林氏,“姐姐,好吃。” “你瞧,小四都被你折服了。她可不会说谎。” “她机灵着呢,”顾荷说,“她担心娘做饭辛苦,故意说我做的好吃,是不是小四?” “?” 一家人被她茫然的神色,弄得忍俊不禁。 苏案染举手,“我说句实话,确实二嫂做得好吃。娘做的饭,我能吃三碗,二嫂做的饭,三碗刚打底。” “混小子,美得你。”林氏嗔怪,转眼欣慰地看着顾荷和苏案瑾,“如今我们都好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尤其是你们俩。” 顾荷尴尬地点了点头。 只怕不能如愿,一月之期就快到了。 苏案瑾轻轻垂下眼眸,无人看得见他眼底的神色。 “对了,小荷,小四的病你能治吗?”林氏又问。 “现在不能,”顾荷摇了摇头,“以后或许可以试试。” 小四应该是脑部神经性损伤,这需要精密的仪器检查,找准具体病症。判定是遗传还是后期造成。 若是前者,则为基因问题,无法治疗。若是后者,一般可以修复。 然而精密的仪器需要中级医师才能换取,她目前才为初级医师,离中级医师尚且差几十点医疗值。 “那也很好了,”林氏神情落寞,强笑着安慰,“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顾荷放下筷子,“他爹娘可有类似病情?” “没有,”林氏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苏案瑾。 后者道:“他爹曾昏迷不醒。” “应该不是,”顾荷摇头,“昏迷不醒是后天脑部受创,不具有遗传性。除非两人中同一种毒。” 但谁会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下毒呢? 逻辑缜密的分析让苏案瑾眼前一亮,以前不是没人说过,但谁也找不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