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不用了。” 顾荷与苏案瑾同时回,两人对视一眼,苏案瑾道,“钱的事我来解决,娘不必担心。” 顾荷跟着道,“首饰娘且留着,这些日子看病,我存了不少银子,开小药铺已经足够。” 小两口异口同声,说话默契又孝顺,让林氏甜到心里。甚至忍不住想,什么时候给她生个孙子,她好帮忙带。 “你们在说什么?” 说话间,蔺麓闵走了出来。 顾荷回头,见他瘸着腿,单腿扶墙走路,忍不住关心:“蔺公子出来了?” 蔺麓闵笑道,“听着热闹,想出来看看。” “昨日夜里可是出了大事?本想着帮忙,又怕身子不便,给你们添乱。” “是小四好了,”林氏喜气洋洋,逢人就说,“她现在能认人,还能说完整的话。” “恭喜恭喜!”蔺麓闵忍不住为他们高兴。 他来第一天就知苏家有个天生痴傻的女儿,只一直没见过。今次头一次见,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这苏家一家人气度不凡,没有半分村土气,或是哪家贵人避难而来。 又见顾荷背着药蒌,穿戴整齐,忍不住问:“苏夫人又要出门?” “去县城给人复诊,”顾荷说着抬头看天色,与众人道别。 “姐姐,”小四忽然叫住她,黑黝黝的眼睛充满渴望,“我想吃沙果糖。” 声音软软糯糯,格外黏人。 顾荷心头一软,纵容宠溺道:“好,姐姐给你带。” “嫂子,”苏案染连忙举手,“我想吃汇聚楼的猪蹄儿。” 顾荷头也不回,摇了摇手,“叫美女。” “美女!” “哎,都有都有。” 众人哈哈大笑。 那个平平无奇的早晨,他们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后来又盼着她归来。 顾荷这次没有约见袁老板,直接去往祝府。 祝家是跑镖的,门口的护卫精干粗狂,说话直接不绕弯子,见着她就往里面带。 “老太爷恢复很好,”顾荷检查过肌肉反应,又重复施针,“只年纪大了,应该会费些时间。” “不妨事,能好就行,”祝老爷紧绷的神经松缓,让人送上钱财,“你别介意,我这人俗,不懂什么礼仪,一高兴就喜欢给钱。” 这是个好习惯,顾荷象征性收了一锭银子,嘱咐床旁丫鬟,“你做得很好,以后每天康复运动两个时辰,上午一个时辰,晚上一个时辰,不要太勤密。” 丫头连忙答应。 她交代好一切,拿着刚得的银子给小四和苏案染买吃食。为了防止李氏作怪,还特意绕了远路。 她却不知,就这段时间有几辆马车先她一步,前往东岩村。它们着不同颜色,从不同方向,相隔不过一盏茶去往同一目的地。 命运的齿轮仿佛玩笑一般,带着阴差阳错。 …… 胡大郎将牛车停在隐秘地方,顾荷买好东西上车,随口问:“有人跟着吗?” “没有,”胡大郎道,“我特意留意了附近,没有人跟来。” 昨日他听爹说顾荷得罪李氏,被人盯上心中着急,今日一早便自己赶车亲自接送。 “多谢,”顾荷笑着道谢,“你身子没好全,少做些剧烈运动。” “我皮糙肉厚,早好得差不多了,”胡大郎英朗粗壮的手握住缰绳,狠狠拉住,“人不能闲着,现在不能进山,我就给城里送些货物。所以你以后进城都可以叫我。” “多谢。” “应该的,你救了我的命……坐好,我这就送你回家。” 东岩村,安静祥和的苏家院子突然燃起熊熊烈火,白色烟雾弥漫飘远,气势汹灼。 劳作的村人偶然闻见烟雾,赫然抬头,眼里闪过恐惧,迟钝半晌纷纷拿着水桶前往救火。 村口,顾荷坐在牛车里,感觉胸口发慌,太阳穴突突直跳。随着耳边传来村里人急切嘈杂的声音,这种不安感越发加剧。 过了一会儿,像是某种预兆般,她撩开车棚,朝着苏家的方向看去,猛然睁大双眼。 “娘!” “苏案瑾!” “苏案染!” “小四!” 回应她的是赫赫炎炎的火焰。 “顾荷真可怜,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一点,家里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