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衙门,顾荷曾故意拍他肩膀,当时他就觉得身子痒,回来便染上花柳。 如果说他们可以下毒,制造生病假象,那顾荷为什么不可能? 想到这里,螳螂眉宛如新生,“去医馆把李杁叫来。” 李杁便是坐诊大夫,在李家医术算不上顶好,但能说会道极会忽悠,所以常年坐诊医馆。 很快李杁到来,听螳螂眉说后,直接诊脉。许久他凝重地摇了摇头,“诊不出。” 他诊不出! 对方医术在他之上! “去把李氏所有大夫找来!”螳螂眉不甘心。 一个个大夫从家里相继赶到府上,个个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却全部束手无策。 “没办法,看不出对方用的什么毒。” “我翻遍医术,也找不到相关毒药。” “对方用药谨慎,毒术高明,也许只有李大人能与之一敌。要不我们去请李大人?”李杁道。 螳螂眉想也不想拒绝:“不用去请叔父,他年纪大了,不能操心劳累。” 叔父一心想升迁入京,若知他中了小丫头的毒,连累李氏名声,肯定放弃他这个侄子! 想到这里,他有些后悔招惹了顾荷。 “那您怎么办?”李杁问。 早就说了那丫头留不得,就是没人信他的。 “给顾氏写封书信,告诉她,若她交出解药,以后安平县有她一口汤喝。若是拒绝,安平县再无其立足之地。” “是。” ...... 忙过最初几天后,医馆人流稳定下来,顾荷和薛绛掌握规律,有了闲暇之机。 “姐,你家胡大郎又给你送肉了。” “姐,今天县令大人还没来呢~” 薛绛杵着脸,翘着臀,眼睛盯着街道,一脸八卦。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姐姐的情史难忘怀。 “这么八卦,看来干的活儿不够多,”顾荷威胁。 “别呀,姐,我这不为你的下半生担心?反正你那夫君已经无了,咱们得向前看。” 他比了比手指,“我觉得蔺县令好,首先你对他有恩,其次他家大业大能护住你。但胡大哥也不错,家世简单,有一技之长,最重要是痴心。当然你弟我也不错,你要不嫌小,可以等我两年。” “你要是把这八卦的心思,用两成在医学上,也不至于搁这儿当小弟。”顾荷没好气道。 “当姐小弟我乐意,姐,敞开说说呗,蔺县令好还是胡大哥好?” 一个三天两头送猎物,一个每日下卯就造访。 顾荷正打算与他说道两句,忽见门口大摇大摆走来一人,那人“啪”的一声,将书信拍在柜台上,趾高气昂,“顾荷是吧?这是咱们家老爷给你的书信。” 薛绛不满,“你家老爷谁啊?面儿这么大。” 来人瞪了他一眼,“李家的。” 薛绛一听李家就要炸毛,被顾荷拦住,她笑眯眯道:“你家老爷真讲究,三两步路程,还要写书信?抱歉啊,我不识字,还请小哥帮忙念念。” 开医馆的怎不会识字?她就是故意的。 来人气炸,“你们别不识好歹,我们老爷愿意给你写信,是天大的面子,不要给脸不要脸。” 顾荷冷了神色,拒人千里,“那真是多谢抬举,请回去告诉你家老爷,想要治病就诚心点,摆正姿势从大门进。别求人又拉不下颜面。”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我家老爷让你铺子开不下去!” “听不懂人话是吧,”顾荷懒得听他废话,“带着书信滚,对了,友情提示你家老爷,过了十五天病入膏肓,大罗神仙也难救!” 当初给她下药,就要做好还回去的准备。别一个两个把她当软柿子。 来人见她不肯收书信,怒气冲冲离开。 街道对面金楼内,两名男子束立窗后,其中一位惊讶道:“你这娘子有脾气啊,说变脸就变脸。” 完全不像没见过世面的村女。 “她是最温柔的女子,只要你不去主动招惹她。”苏案瑾眼里噙着笑。 她性子温和柔情,有侠义怜悯之心,但若受欺负,也懂得反击。譬如当初他和案染,就吃了不少编排。 “切,”男人看不惯他纵容之姿,忍不住揶揄:“哎呀,我忘了她现在不是你娘子,好像是安平县女户。” “方才那少年说啥来着,蔺县令好还是胡大郎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