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直扯嘴角,心说不愧姓龙丘啊!得,你家钱是大风刮来的,随你便。 结果小伙计拿着一枚泉儿看了半天,然后讪笑着将泉儿放回桌子上。 “姑娘,我们这儿只收大钱和银子,您这个我也没见过,也不晓得从哪儿倒腾去,不敢收啊!” 刘景浊一把抓起泉儿,抛出个银锭子给伙计,微笑道:“我家妹妹脑子不好使,这些够不够?够的话也不用找了。” 伙计一脸欣喜,连声说着够,还跑出去搬了一坛子酒进来,说是送的。 其实某人这是含泪血赚一枚泉儿啊! 半两、五铢、泉儿,这三种钱币其实都是沿用中土古时王朝货币名称,如今都是以蕴含灵气的灵玉矿所铸,与凡俗方孔大钱以及金银,其实并无一个准确汇率。因为脑子好使的都不会拿这灵玉钱去换凡俗金银。 不过若是以购买力去算,一枚泉儿大抵相当于百万金了。 凡俗王朝大多流通银两,金子不多。几乎全是千枚大钱一两银,而各国金银折算不一,如中土,一金十两银。但斗寒洲那边金矿不少,故而金子不算多稀有,算下来就是三金十两银。.. 龙丘洒洒嘴里鼓鼓囊囊,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刘景浊没忍住说道:“饿死鬼投胎啊你?” 少女想要说话,结果被一口豆腐呛住,赶忙狂饮几杯水,这才开口道:“这枚泉儿就算是定金了啊!” 刘景浊笑了笑,轻声道:“晚些时候我要上一趟湄洛山,你去不去?” 龙丘洒洒眨了眨眼,摆手道:“我就算了。” 刘景浊古怪一笑,心说这丫头片子还想忽悠我?我上湄洛山就是让那北岳山君给你白鹿城捎信。 从一开始刘景浊就知道,龙丘洒洒所谓的十天以后有人会来接她,压根儿就在胡扯。 足足一个时辰,龙丘洒洒愣是把桌上饭菜吃的一点儿汤汁不剩,就差舔盘子了。 刘景浊就纳了闷儿了,自个儿这个天下排名第八的王朝二皇子,要说二世祖身份,那是远远比不上一个天下前十势力的小公主的。可怎么这丫头这副模样?难不成是庶出? 龙丘洒洒拍了拍肚皮,满意一笑,轻声道:“好了,咱俩寻个客栈,然后你爬你的山,我睡我的觉。” 刚刚走出酒楼,只见行人都站到了两边,路中间有一队兵卒敲着锣,高喊不止。 “郡公有令,酉时以后一律不得出门,会有巡城兵马夜巡街道,只要抓到,杖五十!另外,郡城衙门有一布告,凡是有武艺傍身之人可自愿揭榜,随后面见郡公,若是能助湄洛郡降妖除魔者,赏千金,赐宅邸一座!” 刘景浊喜笑着询问身旁一位中年人:“闹鬼还是闹妖精啊?” 那人答道:“这我哪儿晓得去,不过这已经闹了打不过月了,三天两头死人,据说死相极其吓人,而且还死的都是读书人。” 一旁有人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原本月初探花郎就要返乡了,结果这一闹,都十五了,人愣是不敢进城。” 龙丘洒洒一把扯住刘景浊袖子,刚要说话,年轻人便低头说道:“闭嘴!” 少女撇撇嘴,委屈巴巴的传音:“你就不管管吗?” 刘景浊气极而笑,以心声说道:“站在这儿都能瞧见那座北岳山君府,你说让我管?” 龙丘洒洒传音说道:“可……可你是个剑客啊!” 刘景浊都不想搭理她,不过心中还是大致盘算了一番。 专害书生,恐怕狐妖与艳鬼的嫌疑最大。 结果小丫头抬起头,笑呵呵传音:“刘景浊,赏千金呢!” 年轻人一把按住少女脑袋,推着就出了人群。 “你别给我惹事儿,找个客栈睡你的觉去。” 龙丘洒洒撇嘴不停,可拗不过人家。谁让人家是个剑修,还是半步归元的武夫呢,是真惹不起。 入夜之后,刘景浊换上一身白衣,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箱笼,就这么上街了。 刚走没几步,刘景浊猛地转头,瞪眼道:“你是当别人瞎,瞧不出来你是个女的?” 好家伙,换上一身男装就是男的了?别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你龙丘洒洒是不是得被蛰一身包才长记性? 刘景浊眉头紧紧皱起,几步退回去,沉声说道:“你是我的书童,记住了。” 正此时,街道尽头有一位红衣女子摇扇走来。 那女子由头到脚都是红色,就连眉心都点上了一抹红,像是即将出嫁一般。 不多时,红衣女子已然走近。 那女子微微一笑,开口询问道:“公子可是赶考归来?有无见着我家周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