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罗杵笑着说道:“刘先生,早就考虑好了,我们都是因为放在你手中最为放心,才愿意交出来的。若非刘先生,魏薇跟我早就阴阳相隔,还谈什么以后?陛下也是这意思,最好是刘先生与破烂山,各占一半。” 对于青泥国来说,刘景浊与破烂山各占一半,当然最为有利。可那处地方牵扯太多,姚放牛多半不愿意插手的。再说了,让人家帮了这么大一个忙,刘景浊其实已经挂不住脸了,哪儿还有脸再让人帮忙? 魏薇接着说道:“我能感觉到,刘先生收的那位弟子,是那方天地的天眷之人,刘先生也应该与雷神有了些牵扯吧?即便退一万步讲,我要把那个开门的钥匙挪到一处实在物件儿上,现在来说,轻而易举。” 刘景浊无奈道:“你们没闹明白一件事,雨神真身早已被炼化,但真身尚且没动,我跟姚宗主与那位前辈关系还算不错,我俩要真接手这个,有些不合适啊!” 顿了顿,刘景浊说道:“这个开门的本事,怕是不光你有,那位前辈同样可以。所以说,即便你们想要把它送出来,也得与那位前辈聊过才行。此事暂且搁置,数年之内,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待我日后游历到了瘦篙洲,与那位前辈聊一聊再说,如何?” 眼看这两人还不罢休,刘景浊赶忙说道:“行了行了,再说可就是逼着我走了!” 两人这才作罢,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刘景浊忽然说道:“有些话不该我讲,但我觉得我还是得说一说。” 罗杵笑道:“刘先生,日后我们都是青椋山修士,没什么不能说的。” 刘景浊点点头,灌了一口酒,轻声道:“你们是青梅竹马,互相喜欢。我也知道,罗杵对于此次武道境界消散,转而走上炼气士路子,并未多想什么。可是,炼气士的一生,是很长的。魏薇已然结丹,五百年寿元总该是有的,日后境界更上一层楼,怕是得有千年、数千年寿命。凡人夫妻短短几十年,和和睦睦与闹的不可开交的,参差各半吧?更惶是炼气士之流。” 魏薇微笑道:“刘先生,直说就好了。” 刘景浊笑道:“情情爱爱的事儿,说实话,我懂个屁!但你二人命运几乎已经捆绑在一起了,所以我觉得,日后不管如何,大事小事都应该摆在明面上。壁如罗杵觉得,小事儿而已,没什么好解释的,如此一来,年深日久,会不会成为你二人心中的一块儿小疙瘩?又壁如,两人相处太久,互相没了年轻时候那种吸引力,到了那个时候,吵架拌嘴,随随便便提起一件从前琐事,就极可能是一把扎进心窝子的刀。所以说,互相信任,会是很重要的事儿。小孩子吵架会说你昨个儿吃了我家饼,给我吐出来,大人呢?昨个儿的饼吐的出来?” 这几天说话太多,口水都有些不够用,刘景浊又灌了一口酒,润润嗓子。 魏薇掩嘴笑道:“刘先生费心了,不过,这番话说出来,可不是不懂的模样啊?” 厨房里边儿,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朝着龙丘棠溪那边说道:“啧啧啧,没想到这家伙还是此中高手啊?这番话,把我肚子里那还没有小拇指长的花花肠子取出来篦上一遍,也出不来哇!我才是懂个屁。” 张五味境界再低,就这么点儿距离,也听见了。 年轻道士抬眼看了看姚放牛,心说这家伙怎么还拱火儿呢? 结果龙丘棠溪笑盈盈抬起头,轻声道:“听说你们三个去了一趟鱼雁楼,有个贼好看的姑娘邀请姚宗主上楼品茶呢是吗?” 徐瑶瞬间转头,眼睛眯成月牙儿模样。 这位姚宗主哭丧着脸,高举双手,“天地良心啊!五味老弟,你得给我作证啊!” 张五味权当没听见,心说你先拱火儿的,给人一句话就反杀了,还让我给你作证?还嫌我得罪人不多啊? 年轻道士又叹了一口气,心中略微怜悯刘景浊。你这是自个儿找死,道祖都拦不住,何况贫道? 是刘景浊在外面又说道:“其实也是我想太多了,若是始于相看不厌,便能一生两不厌吧?百年也好,千年也罢,都是一样。” 龙丘棠溪猛地摔下面团,迈步出门,隔着老远喊道:“刘先生,怎么不见你为我指点迷津啊?” 某人双手交叉,换来换去的,讪笑不止。 白小豆刚要跑出去,屋内三人齐刷刷堵在门口。 徐瑶微笑道:“你师傅师娘要说悄悄话,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小丫头眨眨眼,轻声道:“是吗?我咋觉得是我龙姨又生气了?” 事实证明,小孩子的直觉,还是很敏锐的。 其实白小豆最聪明的地方,就是她没有改口叫师娘。 怎么说呢,小丫头始终觉得,师傅跟龙姨是很好,可现在还不适合叫师娘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