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问道:“前辈五年之内能否开天门?” 这问得什么话?霍无觉气极而笑,“你当开茅房门呢?办不到!” 开天门说得这么轻巧呢? 也是啊,九洲天穹所限,本土人能到这个份儿上的,也就姬闻鲸跟龙丘晾了还有牧沉桥了,至于曹风张五味,那是福缘深厚。 刘景浊只得说道:“那前辈答应还是不答应?” 霍无觉嘴角抽搐,“从你干翻姬闻鲸,我就猜到会有这么一遭了,我不能挨了老子的打还挨儿子的,答应了!” 周遭光阴恢复如常,刘景浊笑着说道:“多谢前辈,等我传信吧。” 走出铺子,却听见霍无觉一句:“对不住,当年落黑子,我很后悔。” 刘景浊笑道:“不客气。” 话音刚落,人已经不见了。 霍无觉心说谁跟你客气了? 但他心里知道,这小子下一处地方,定然是悲春崖了。 黄素那丫头,破境不久。 可刘景浊没先去悲春崖,而是找到了正在踌躇台练拳的一位白衣青年。 因为瞧见了,所以聊两句。 始终无法三花聚顶,这家伙怕是都有急死了。 刚刚落地,沈白鱼一个翻身起来,拳头照着刘景浊面门就来。 拳头是砸在了脸上,但刘景浊头颅,整个化成了剑光,沈白鱼扑了个空。 刘景浊没好气道:“你有病啊?” 沈白鱼面色阴沉,“你知道三花聚顶对一个修行武道的人来说有多重要吗?武道修为,说不要就不要了?” 刘景浊气笑道:“你一定能跟我家陈掌律做朋友,我没有散去武道修为,只是机缘巧合,武道与炼气士修为融合了。” 顿了顿,刘景浊说道:“严格来说,我不算是以纯粹武道三花聚顶的。” 沈白鱼有些落寞:“但你总归是踏出了那一步,我……我试着去学你的拳意,可始终学不来。” 那种自在且包罗万象的拳路,沈白鱼琢磨了这么久,硬是没能悟出一星半点儿,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他的悟性不够,天赋不够了。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轻声道:“这样吧,你给璃月女帝传信,让她来朦胧台,然后我跟你过几招?” 沈白鱼皱眉道:“你凭空出现,不会是专程来找我的吧?正事儿呢?” 刘景浊摇了摇头,“是有正事,但这个正事,你要是没法儿三花聚顶,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不光是你,哪怕是左春树高图生之流,不是以自己的本事跻身合道的,一样没有参与机会。” 天门开时,境界自然会上去,但自己的道要自己寻的,否则也只是徒有个合道境界,却无道。 沈白鱼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天幕。 刘景浊点了点头。 ………… 有人四处求人,有人四处闲逛。 神鹿洲樱江南侧的青泥国,如今边境也不安稳,刚刚安抚过去一场起义,现在要帮忙筹集粮草了。 国师姚小凤一趟捣药国才回来,是打算去见喊了自己几天师父的余椟的,可去时,瞧见的却是躺在棺材里的余椟。 凡人之躯,即便有刘景浊帮了一把手,也终究还是没能长寿。 也罢,权当是为从前所做之恶付出代价,下辈子一定做个好人。 在城外河边坐了一会儿,还是有些心烦意乱。 她就是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弟弟,因为那两个孩子丢了。 此时,那位龙神拎着酒走来,递给了姚小凤一壶。 姚小凤诧异看去,疑惑道:“你?” 那位龙神笑道:“国师也心烦,我也心烦,咱们可以聊一聊。” 姚小凤接过酒,灌下一口,随后说道:“人总是身不由己,想做些好事情都不行,不知不觉,已经成了所谓坏人了。” 那位龙神哈哈一笑,“谁说不是呢?不过路都是自己选的。像我,当了劳什子龙神了,想去瞧瞧从前沙场浴血的老伙计都不成喽。” 说这话时,这位龙神始终是看向西边的。 姚小凤问道:“你在西边有故人?” 龙神点头道:“有,很西边,一个老头子,我当年还追杀过他呢。不过往事都是过眼云烟,我有私欲,想得到什么,自然要用什么作为代价了。” 姚小凤只当这位龙神是感慨活着的时候了,谁还没点儿故事了? 一顿酒喝到了黄昏,姚小凤缓缓起身,说道:“是啊!选择了什么,是得付出相应代价的,只盼望着,回头有岸。” 那为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