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相,这是当着我这个王妃的面,让我夫君休了我再娶?” 陆窈睁大了眼睛,一副很吃惊的模样。 她都差点听笑了。 之前瞧不上容珺这个废太子的是朱家人,现在上赶着送女儿的还是朱家人,甚至还要拿权势来威胁他。 “是又如何?” 皇后冷然道。 “这是对摄政王而言,最好的选择。” 陆窈轻嗤,对方摆道理,讲利益,那她偏就不能照着他们的路子走。 瘪起嘴,硬是把自己的眼圈给憋红了,她弯下腰,双臂缠上了容珺的脖颈,柔声问道:“夫君,你当真要休了晚晚?” 温热的鼻息洒在他的脸颊侧面,一抹可疑的绯红自耳际泛起。 陆窈瞥了眼朱砂,见她对着自己怒目而视,觉得这一剂药还不够猛。 她好不容易才把容珺扶上了摄政王的位子,她的血海深仇还没着落呢,立刻就有闻着腥味的苍蝇叮了上来,凭什么呢? 她为了他,甚至还亲手杀了人。 她的鬼修都没了。 “晚晚。” 她的前胸紧紧地贴着他,容珺的气息不稳,拍拍她环着的手臂,眼眸抬起。 她这般撒娇的情态,他不想让任何人瞧见。 “这里的事我来处理,你先……” 容珺想让陆窈先进屏风后,他会把朱家人处理清楚,必不会让她失望。 可是陆窈显然会错了意。 她直起身,纤纤玉指自他脸颊边抚过,绕到他身前,接下来,容珺的话卡在了嗓子里,喉结剧烈地翻滚。 她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当着朱家人的面,她抬起湿漉漉的睫羽,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嗲声嗲气地问: “夫君,可是晚晚床笫间伺候得不好?” 一旁,皇后后退了一步,震惊了。 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当着外人的面这么与男人调情的? “说呀?” 陆窈伸手点住了容珺的喉结,逼问。 “好。” 他的声音干涩。 “瞧瞧,”陆窈转头看向一旁呆若木鸡的朱家人,把一个不要脸的祸水演绎得淋漓尽致,“我夫君可不好伺候的,他有一些癖好,想来朱家大姑娘是陪不起的……” 说着,陆窈冲朱砂一笑,转头,勾下容珺的脖颈,仰头就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为了逼真,为了气死对方,或许,也有为了发泄失去鬼修的伤感,陆窈很投入。 容珺竟然全数配合,美眸因为震惊微微睁大,随后阖上,顺势搂住她,加深了这个她先开始的吻。 两人当着朱家人的面,旁若无人地亲密,唇齿相依的暧昧声响愈发的大。 终于,朱砂第一个撑不住了,转头就跑了出去。 她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上赶着倒贴,对方和别人恩爱给她看的笑话。 “不要脸!” 皇后指着两人的手指头都在发抖。 她的儿子离奇暴毙,她的丈夫也驾崩了,举国哀丧的日子,这个西景来的女妖精竟然勾着男人求欢! “来人,把这两个在国丧期间苟且的狗男女给本宫拿下!” 陆窈离开了容珺,侧脸看向皇后,眸子含情带俏,唇上水光潋滟。 “娘娘,我们可还没苟且呢。” “你和朱相是留着看我们苟且,还是出去叫人把我和摄政王这对狗男女拉下牢狱?” 皇后目光中几乎能喷出火来。 容珺压根就没看他们一眼,满心满眼映着的都是那女人,全然是被勾了魂去! 死的为什么是她的儿子,而不是容珺这个废人! “给本宫等着!” 皇后一甩袖子,怒不可遏地拉着朱相出了偏殿。 文竹低着头,十分自觉地关上殿门。 陆窈深吸一口气,堵在胸口的气算是稍稍散了一些,戏演够了,人气跑了,想要站起身。 失败了。 腰身被一只手禁锢着,不得动弹。 她怔然地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只见往日里总是清润的人,现下,黑眸中,倒映着她,波澜渐起,将她尽数吞没。 眉眼间,难掩情欲之色。 “嗯……我只是不想把你让给她……” 陆窈猛然发觉这话有点歧义,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 容珺挑眉,瞧着她的目光,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