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距离元锦意只有几米远的距离,他和善一笑,就像个老好人一般的笑容看着格外敦厚,毫无架子。 “是元尚书家的千金啊,不知你如此大张旗鼓的在皇宫门前闹事,是要做什么呢? 你这样锣鼓喧天,难道不会吵到陛下和皇后娘娘休息吗? 有什么事咱们私下商议不就好了吗?” 听到韦祭酒张嘴,宫门前几百个看热闹的百姓都安静下来,所以韦祭酒不大不小的声音大家都还是能听清楚。 元锦意当然听得更清楚,她双手叉腰,毫无形象的站在高台上,对韦祭酒笑眯眯的开口。 “嗨,这还不是怕您跑了吗?所以特意在皇宫门口拦着您。 您放心,我一不敲鼓二不锤锣,绝对不会影响陛下和娘娘的。 咱们也别废话,早点说完早点了事。” 韦祭酒脸上的笑容呆滞不已,这么不给脸? 他在人群中搜索起元彻的身影,想要问问他,到底管不管自己女儿了。 可元彻此时正躲在角落里,跟一个禁卫军询问事情,韦祭酒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元彻的人影子,只好把脸转向元锦意。 一滴汗珠顺着韦祭酒的脖颈滚落在雪白的衣襟中,日头渐渐升高,韦祭酒眼里映衬出元锦意得意的面容,心中腹诽,面上却是一派笑颜。 他顶着众人的目光,对元锦意扬起宽厚的笑容。 “大侄女儿,咱们之间能有什么问题,都是误会。 今日我还有事,咱们不如后面再说吧。 大家也都别耽误时间了,散了吧散了吧。” 韦祭酒说着就要往旁边开溜。 几个穿着单肩外衣的肌肉大汉面容凶狠的将他拦住,根本就不给他开溜的机会。 韦祭酒脸上讪讪的退到刚才的位置。 原本打算不参与这场戏的其余大臣也都停下脚步,津津有味的驻足观看起来。 元锦意摆摆手,居高临下俯视着韦祭酒,清脆的声音如珠玉碰撞一般。 “韦祭酒,可别往您脸上贴金了。 梁安城现在谁不知道咱们之间的恩怨,今日我就挑明了给你说道说道,免得以后您再给我无事生非,私传谣言。” “抛开您说我牝鸡司晨,狗拿耗子一言,今日我就问您一件事。” “敢问韦大人,您觉得读书的意义是什么?” 元锦意声音不小,大家听得清清楚楚,大家立马就开始交头接耳的谈论起来。 她今日不把韦祭酒的脸在地上来回摩擦,她就不姓元。 韦祭酒没想到元锦意这么直白,似乎丝毫不畏惧自己的名声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天爷啊,这可是皇宫门口,她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还有元尚书,他明明刚才还看到了他的人影,怎么这会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要是他的女儿敢这样,他肯定一个巴掌过去,非得带回家好好教育教育不可。 元锦意轻蔑的视线扫过来,脸上却是笑得格外开怀。 “韦祭酒,想好了吗?” 敢说她读书无用,那她今天就要让他知道文字的力量。 韦祭酒满头大汗。 看了看距离不远的肌肉男,知道自己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是走不了的。 索幸他也没觉得自己说不过元锦意,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毕竟这个问题,从他读书的时候就有人问他,到现在,答案早就谙熟于心。 只是站在他这个角度和身份,以前的大众答案不适用,他想了一下,声音何其坚定的回道道。 “博学古今,知理明言,为陛下分忧,为社稷分忧。” 难得他声音如此洪亮,整条街都听到了他的答案,不少混迹其中的读书人纷纷点头。 韦祭酒不愧是国子监老师,博学多才,连读书的意义都如此高尚。 听到众人的赞叹,韦祭酒脸上难得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冲元锦意不屑( ̄_, ̄)笑笑。 元锦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手掌,似乎是在夸奖他,“这就是韦祭酒的答案了吗?” 她笑语嫣然,然画风突变,语气也凌厉起来。 “错,韦祭酒身为天下读书人的典范,没想到眼光如此狭隘。” “难怪韦祭酒会插手晚辈之间的恩怨,您明理了吗?原来除了分忧,就还是分忧。 真为韦祭酒您的弟子和国子监学生感到担忧啊。” 元锦意连连惋惜,看韦祭酒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地里的老牛一样,说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