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校场,张为之带人匆匆救治伤者,今日演练,不少人因竞争而受伤,但好在有张为之与他师父,到现在也未曾出大事。 苦涩的药粉敷在脑袋上,林迪此刻还是有些头晕,腹中胃部翻滚,喉间直犯恶心,却吐又吐不出来,望着在帮忙救治伤员的刘然,林迪才回想起,自己晕倒前的场景。 刘然虽下台,但众人的目光依旧追逐他的身姿,诸多弓箭手更是议论纷纷,围绕着他的话题,毫无停歇之意。 传闻再多,也不如亲眼目睹,此一刻,刘然武勇之资,将牢牢刻在众人心头。 伤员带离救治,刘然与梁护等人,也未曾闲下,将自家伤员带到一边,见受伤之人,并无大碍,刘然与梁护相视一笑,而后将目光转向场中。 余下今日最后一次对决的两支队伍,此刻各自神情严肃,尤其是镇戎军队伍,欲以雷霆手段,去摧毁庆州军最后一支队伍,以此挽回林迪失去的颜面。 然而梁护看向庆州军第一队时,眼里闪过惊诧神色,庆州军列看似疏散,实则疏而不漏,彼此间隔更是整齐,显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兵,而能做到此的,唯有从战火厮杀出的劲卒。 梁护朝身旁的刘然,提醒道:“这队不一般。” 刘然点了点头,并不意外,他与王当私交甚好,此事早已知晓,许涛能汇聚精锐为一队,郑科自然也有后手,所谓公平竞争从来都是对外而言,要真信了,才是不切实际。 庆州军队伍,李孝忠掂了掂木刀,胸腔热血不断沸腾,双眼不由自主的望向站在校场沿边的刘然,眸子里的战意炽热无比,梁护见此,对刘然道:“这小子倒是有意思。” 刘然遥遥朝李孝忠颔首示意,察觉刘然的目光,李孝忠变得更加兴奋,他已迫不及待了。 随着辛兴宗下令,两队整装待发,各自紧紧握着手中木制武器。 咚咚咚! 战鼓响起。 镇戎军手持武器,立即发起冲锋,想要先发制人,各自勇猛的冲击,势必要给庆州军一番好看。 在场外镇戎军期待的目光之中,场内镇戎军与对方长枪相交剧烈碰撞,而在最前方的庆州精锐,手腕一转,众人手中长枪,齐整的往下一撩,就把镇戎军士卒长枪压在下面,随后朝上一挥。M.. 木枪的恐怖冲击,凶恶的撞在敌人下巴,镇戎军前排,立即有六七人倒塌。 第二排的镇戎军劲卒,见势不妙,脚步往前一踏,就从间隙中冲出,手握木刀的他们,凶狠朝前敌人挥砍而去。 绕是如此,他们却慢了一步,早在前排交战时,庆州军精锐就踏着轰鸣脚步出现在前方,此刻镇戎军挥砍的木刀刚刚劈出,长枪和木刀就出现在眼前,让他们不知该抵挡何处。 仅仅一个回合,镇戎军前排纷纷顿发出一声闷哼,眨眼间就败退,所谓精密阵容瞬间被庆州军,直接瓦解。 前方的败退,让后方镇戎军失去了先机,战机瞬息万变,就是这一退,庆州军士卒追砍的更凶猛,尤其是蹦出的李孝忠,更是一刀一个,短短一息,便有两人被他砍翻。 在严密配合之下,李孝忠如鱼得水,无需防守,只朝前进攻便可,敌人的袭击根本无法靠近,就被他身旁的精锐所击倒。 望着场中势如破竹的庆州军,许涛看了郑科一眼,那凶悍的手段与熟练的配合,绝非普通士卒所能有的,这赫然是一支从战争中磨砺而出的精锐。 郑科哈哈大笑道:“许涛,你那手段皆是老子玩剩下的,你以为只有你会么!”说罢,郑科瞧着许涛笑的更是大声。 镇戎军弓箭手虽强,但在战火中磨砺的庆州精锐面前,也难以招架。 在庆州军一阵穷追猛打,镇戎军被打的节节败退,不过短短时间,令旗就被庆州军所夺取。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从鼓声响起到结束,连一盏茶都未到,镇戎军就一败涂地,这让胜出的镇戎军,也感到发怵。 相比刘然一人之力冲击敌人,这种堂堂正正的军阵,更令人喘不过气,他们对刘然重视,概因其强悍的武艺,而非所带的队伍,只要掐死刘然与梁护,他们并非没有机会。 然而在这一支军队面前,除却康随所带领的队伍,其余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支队伍并不是掐死一人便可,想要战胜这一支队伍,就得战胜他们所有人才可。 倘若能战胜所有人的实力,他们又何须发怵。 想到此处,镇戎军诸位军使大惊失色,适才队伍与他们也在伯仲之间,与这支庆州军队伍相比,竟无还手之力,若是他们上去,下场好不到多少。 一直观看的刘然,点了点头,果然这等演练绝对是有必要的,不仅仅是亲自比试,在场外观看,亦能获取不少经验,今日演练从头看到尾,令刘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