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嫁妆,她都会原封不动的给叶言秋一份。 “但是公司那边。” 顾芝打断她的话,“至于公司,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以后炆炆会继承所有的股份,也会继承整个集团。” 这也是这么多年,老太太再三重申过的事情。 “妈,我相信您是公正的,可如果叶斐有东西不是您给的呢。”苏蓝反问。 当年叶清城在叶氏占股就是百分之三十。 如果叶斐成功的继承她父亲的股份呢。 一切就发生了变化,她就是这所有的一切之中最难揣测的未知因素。 “她现在已经嫁出去了,叶家的事情和她没什么关系,这点你就更加不用担心。” 苏蓝嫁入叶家二十多年,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这个家里所有人的性子如何。 她知道老太太想弥补叶斐,但是在涉及公司股权继承这方面,她老人家是不可能松口的。 一定会是叶炆继承公司。 苏蓝站在叶言秋的房间门口,房间内的人这会儿正在认真的看剧本,丝毫没有因为外面的事情有任何打扰。 苏蓝伸手,替她合上房门。 其实老太太有一句话说的挺对的,只要她在,她的女儿就不会受委屈。 花园内,亭子下面的两人面对面坐着,这会儿正在下棋。 叶斐撑着下巴盯着棋盘上的路数,她虽然小时候跟着外公写字写的丑了点。 但是不妨碍她围棋下的好,这么多年她也没能落下这个技巧。 黑白棋子纵横交错,棋盘上绘出千军万马交叠而来。 附近工作的花匠停下来,好奇的看了眼远处亭子里对弈的两人。 这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这两位这会儿还在下棋,夏天可是蚊子怪多的。 也不怕被蛰伤了,还真是夫妻俩,脑回路都和别人不一样。 看着被自己逼退的节节败退的白子,男人轻笑出声。 “接下来可要怎么办呢?” 入了死巷,没有借力的工具,想要突破重围,再无可能。 “事在人为嘛,只要舍得下,总能有杀出血路的时候。” 叶斐说着抬手落子,郅淮盯着她洛子的位置。 再结合如今的棋面分析,男人看着她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明了。 “用障眼法骗我?” 叶斐一脸轻松的放了棋子,“这叫兵不厌诈。” 一盘棋下来,叶斐胜一子半。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郅淮起身牵着她的手往客厅去,看到两人回来,叶言夏迎了上来。 “天色也晚了,你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叶斐探头看了眼,没见到其他人。 “对,奶奶呢?” 叶言夏回头看了眼,“奶奶头疼已经睡下了,我送你们吧。” 人既然都睡下了,他们也不必打扰多长时间。 叶言夏看着蓝色的跑车驶离庄园,站在原地接通了电话。 “叶总,我们跟丢了。”那边的人说话还是喘着的。 叶言夏伸手按再太阳穴上,那少年的身手她是看得到的,的确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用不用去抓那个姓蔡的。”那边的人提议道。 “不必了,他现在已经没用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叶斐,不是那些不相干的人。 “从今天开始你们二十四小时盯紧叶斐,无论她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都必须告诉我。” 叶言夏挂断了电话,握着手机思考了半天。 以防万一,必须提前做出准备。 她不关心叶清城到底是谁杀的,也不关心他的死因是什么。 只关心最后叶氏是否会易主。BIqupai. 按照股权的划分,哪怕叶斐最后能够找到遗嘱拿回原本属于叶清城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她也不会害怕。 只要能够有超过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叶氏也还是掌握在她的手中。 联想到这个,她几乎确定了下一步要怎么做。 釜底抽薪,这是如今最保险的做法了。 只能在叶斐还没有拿回股权之前动手。 “大姐!”远处传来两声叶炆的叫声。 听到这动静,叶言夏抬头看过去,正在花园里荡秋千的小男孩正对着她招手。 叶言夏站在原地未动,她忽然想到了,再过几天,就是叶炆七岁的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