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回应道。 她现在也没空管婚礼的事情,而且那些繁琐的礼仪她也不太喜欢。 这么简简单单的挺好的。 “不行,婚礼必须办。”温峤说着看向郅淮。 男人上前一步,开口承诺,“我不会委屈她,我会给她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这是对她的承诺。 “好好照顾她,如果她受了委屈,我一定将人带回去。”温峤看向郅淮。 后者点头,伸手同他交握。 “我会。” 两人向着正厅去,这两天佣人忙活着迎接冬天。 在入冬的第一场雪下来之前,需要将宅子里一些不耐寒的绿植保护起来。 有些老宅子的防滑和清理积雪还有屋顶清理工作都需要及时去做。 所以这两天老宅里的人来来去去的都挺忙碌的。 老爷子这会儿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身上已经换上了厚厚的夹袄。 “你大哥走了。” 老爷子问了句。 叶斐和郅淮在他对面落座,看着他认真剥栗子的动作。 “尝尝。” 老爷子递了颗剥好的栗子给她。 “您今天怎么想起来吃栗子了。” 叶斐接过来放入口中,甜糯的栗香在她口腔中散开。 “人老了总是要找点事情做的,反正也是闲着。” 老爷子说着再递了一个给郅淮。 “我刚刚听说,你们俩打算出趟远门?” 叶斐看看郅淮,再看看老爷子,开口否认。 “是我打算出远门,郅淮暂时还不去。” 就这么被留下了,郅淮挑眉看着身边的女孩子。 “年轻人,多出去走走看看是好事,眼界开阔,心胸也能开阔不少。” 老爷子倒是不在意他们在什么地方。 孩子长大了总是要飞出去的,就如同小鸟一样。 不可能永远守在长辈身边,一如从前的郅淮一样。 “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叶斐想了想,“年后。” 入冬之后很快就过年了,她想留在江城过年。 年少从江城离开之后,她就在没回过江城过过年,过年似乎已经是十分久远的事情了。 况且对于长辈来说,年意味这一家团圆,她还是想能待在这里。 “今晚,就别在清河院门口荡秋千了,大晚上的你晃晃悠悠的,怪吓人的。” 老爷子看着叶斐说道。 她点头,“您说不去,我就不去。” 老爷子将最后一颗栗子剥完,擦着手起身。 “走的时候把栗子带上,我看叶斐挺喜欢的。” 郅淮和叶斐面面相觑,老爷子这是赶人了。 怎么今天的晚饭不在碧潭居吃了? …… 夜深,满目漆黑。 偌大的郅宅被一盏一盏亮起的路灯点亮,除了值班的佣人还在走动之外。 整个院内就只剩下鱼儿时不时跃出水面的动静和掉落的树叶被风卷动的声音。 清河院前,从东边慢慢走来一行人。 一直负责看守的人看清楚最中间的人之后,伸手打开了锁推开院门。 “老爷子。” 郑伯示意跟来的人都守在门口,自己则陪着老爷子进了院子。 这几天郅翰柯自己也不愿意出门,每天窝着写字看书。 院子每天都有专人打扫,但入夜之后还是有不少落叶堆积在地上。 进门的时候偌大的院子里只亮了一盏灯。 郅翰柯这会儿坐在走廊下面看书,一旁的桌子上放着的是吃了一半的栗子。 还有慢慢冒出热气的茶盏。 郑伯停在廊下没上去,背对着两人仰头看月亮。 冬天快到了。 老爷子坐在郅翰柯身边,两人中间隔了圆桌,桌上放着的,是他老人家亲手剥好的栗子。 两人一左一右,一个低头看书,一个仰头看月亮。 都没有说话,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翻动书页的声音。 半响之后,才听到了郅翰柯的声音。 “不打算跟我说话了?” 翻动书页的声音停了下来。 “您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了吧,还是打算处置了我这个便宜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