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了一阵响动,云景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他还敢过来,老子还没去找他呢,他就敢来找老子,看老子不好好教训教训他……” “一口一个老子,你叫谁呢?”闾丘阳云语气淡定,姜汾听见云景的嚣张气焰肉眼可见的降了下来。 “师兄~本来就是他的错,我们汾宝可受委屈了。” 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云景刚刚被训过,耷拉着脑袋连孔雀毛都没了色彩,却不知道闾丘阳云的心里也在疑惑着。 阮辞的那个女儿身份有异,他也亲自去过阮家当着阮老祖的面说过,可看现在这情况……难不成是他们想多了? “师父,师叔。” 姜汾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两人轮流都摸了一遍。 “身体情况还算稳定,可以回去休养。” 这话一出,姜汾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已经受够了在小院里的日子,每天都要躺在床上,一天24小时都有人轮流看护着,想要出去晒晒太阳都不行。 回去虽然说大概也是这种生活,可至少是在一个自己熟悉的地方,会自由许多。 瞧两位长辈面色无碍,应该是没有听到她之前说的那句话,姜汾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有些兴奋。 “什么时候可以走呀?” 闾丘阳云撇了一眼,柔声道,“现在就可以。” 姜汾一喜,抬头看他,“那…义父……” “你现在身体不好,为师会和他说明,也不算失了礼数。” 闾丘阳云看了云景一眼,让祈随玉把该收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把两个晒太阳的凤凰叫了回来,正上飞舟之际,云景装模作样的接了一个飞剑传书。 “哎呀!有个老朋友在附近,邀我去喝酒,可真是不巧~” 姜汾眨了眨眼,只见云景又装作为难的请示。 “师兄,你看这……” 闾丘阳云看了一眼,似是看透了一切,云景正心虚之际,便听到师兄大发慈悲的道。 “去吧,早些回来。” “得嘞~”眉眼喜的上扬,像是得了糖的小朋友一样立马跑了出去。 姜汾远远的看着,只觉得师叔是越活越年轻了。 不过若是能够一直这样年轻下去,也挺好的。 而另一边,“越活越年轻”的云景愉悦的送走了小姑娘的飞舟,眼中闪过了一抹锋利。 “…云景?” 阮辞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满腹焦急,看到门后的来人时却微微一顿。 “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里不是有结界吗?算了……让我进去看看汾儿,她的伤……唔!” 一掌下去,阮辞从门口飞到20米开外,撞到了一棵大树上。 阮清立马上前把他给扶了起来,害怕的看着云景。 “父亲,您没事吧,云景真尊……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云景根本不稀罕看她。 “老子今天不想打小孩,让开。” 他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手,眉目间满是慵懒。 “你来了正好,也省的老子去找你,听说,你前段时间挨打了?” “咳咳!” 阮辞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苦笑道,“我就知道,以你那臭脾气,少不了要挨顿打的……” “老子没空听你说那些废话,今天就是来为我们家汾宝出气的。”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锋利之色,动作迅速,长腿一甩,砰的一声巨响,阮辞只来得及把阮清给扔了出去,一下子又被打倒在树上。 轰隆轰隆,总有一那么粗的树倒在地上,阮辞噗的一下吐出来一坨血。 做工精致的靴子停在面前,云景眼中毫无波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起得来吗?” 阮清怕的发抖,只以为这两位大佬真正的反目为仇,永远地躲在一颗树后面像极了把脑袋埋在屁股里的鹌鹑。 长长的指甲刺破手心,血液滴在草地上都毫无察觉,她咬紧后槽牙。 “姜汾…姜汾……” 都那样了,姜汾怎么还不死呢? 自从进入了修仙界之后,姜汾永远是她头顶上盖着的那片阴影,并且没有拨开云雾的可能。 还以为这回能把她永远踩在脚下……姜汾怎么这么命好呢? …… 姜汾还不知道师叔是为自己出气去了,在师父的护送之下,一路平安的回到了变异峰,受到了弟子的热烈欢迎。 变异峰上上下下,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