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你真是得了失心疯!” “率众围攻吏部衙门,你当这大周朝姓方了不成?!” 见尚书大人出面,贾归农底气更足,怒斥方林,可谓字字诛心。 “呱噪。”方林看了他一眼,懒得废话,直接挥手,“来人,将贾归农拿下!” 所谓令行禁止,奉天司一向是军事化管理,甚至本就是一个隐藏的军队,众青衣听令,虽心中仍旧有些打鼓,但动作却是丝毫不停,当即将贾归农拘拿。 “放肆放肆!本官乃是吏部郎中,陛下亲授正四品官印,尔等安敢如此!” “方林!你以权谋私,因为与本官有些嫌隙,竟这般无法无天,本官定要到御前告你!”贾归农被拘,气急败坏道,眼里的笑意却是愈发明显。 拘吧! 当真莽夫,拘得好! 这般目无君上,罔顾法纪,你死定了! 便是陛下再宠信你,这般行事,又如何堵得住文武百官之口,你死定了! “以权谋私?贾大人说笑了,方某乃是奉旨办事,何来以权谋私之说?”方林丝毫不怒,轻笑道。 “奉旨?率众围攻吏部衙门乃是奉旨?笑话!”贾归农冷笑。 方林叹息一声,摇头道:“不得不说,杨禅,你是真的蠢……” 说着,他望向面色陡变的姚青书,笑道:“你看姚大人就聪明,一直在等方某道明来意,等着看方某的底气到底在哪里。” 听到“杨禅”二字后,贾归农的声音便戛然而止,眼里瞬间被惊恐所占满。 而周围人则有些疑惑,不明白这杨禅是在叫谁。 至于姚青书,则同样已经两股战战,开始打起了摆子。 事情终究还是朝他最不愿意发生的方向发展了…… “姚大人,你是聪明人,想来便不用方某多费唇舌了,束手就擒吧。”方林澹澹道。 “我要见陛下!”姚青书面如土色道。 方林摇头:“你想多了。” “不,我要见陛下!我可以戴罪立功!我有要事禀报!”姚青书急忙道。 方林眉头一挑,“哦?什么要事,方某可代为转达。” “不行,我要见陛下!”姚青书坚持道。 “陛下可不愿见你。”方林再度摇头,挥手道,“拿下!” 这时候,包括吏部的官员们在内,众人哪里还看不出来,方林这般肆无忌惮行事,还真不是得了失心疯,姚青书他们是真有问题! 众青衣得令,二话不说,直接便动起了手。 甚至乎,一些人还抢着动手,似要体验一番亲手拘拿尚书大人的滋味。 其中便有周建武。 他想到了方林之前说的话,不由心潮澎湃。 封锁吏部衙门,拘拿堂堂吏部尚书……这可不就是见证历史了么! 大周朝开国七百余年,还真是头一次出现这种事情! 可以预见,京都又要热闹了! 他猜得没错,京都确实热闹了,尤其是抓完姚青书和贾归农后,方林并没有停下脚步,雷厉风行,带着一众青衣,去了一个又一个衙门与府宅,将那些或正在办公,或正休沐在家的官员们全部拘拿,送入奉天司大牢。 京都何止是热闹,简直炸开了锅! 出大事了! 陛下这次动真格的了! 是的,随着事情的发展,不仅是这一众青衣们,所有人都意识到,这绝不是方林的私自行动。 方林今日行事,绝对是陛下授意的,否则别说他方林只有一个脑袋,便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着实是怪事,这方林一开始去吏部衙门拿人,我还以为他是年少轻狂,受不得委屈,要与那姚尚书玉石俱焚,没想到,吏部才是刚刚开始……” “何止是吏部,刑部、礼部、户部……六部之中,也就工部他没过去了,真是怪事,这些人到底犯了何事,竟直接拘拿,连审都还没审,便直接先押入了奉天司大牢。” “还真别说,那地儿,犯了一般的事情,还真没资格进去……这些人难道份属某个隐秘的反朝廷组织?” “这方林也是邪了门了,大家伙儿刚在猜测,他跟姚尚书肯定还有后续,没想到这才一天都不到,居然直接将姚尚书拿下了……啧啧!” “老实说,方县子人还是不错的,虽然年轻,性子却倒也沉稳,平日里见了我等也并不摆什么架子,随和得很……昨日之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姚尚书主动找上门去的,正如方县子所言,他若心里没鬼,为何要主动招惹方县子,为何要设计赶他下台?我估摸着,今日被擒,恐怕与之不无关系。” “确实,昨日我也看出不对。” 内阁之中,收到消息后,众官员们惊异之余,却也忍不住热议了起来。 众人正说话间,蔡相步履匆匆来到内阁,对众人道:“陛下有旨,今日内阁休沐一天,大家立即赶回各自府衙,约束府衙人员,莫要传播各种谣言。” “蔡相,这到底怎么回事?” “蔡相,方县子拘拿的那些人到底犯了何事?” 众人皆领旨,却也忍不住纷纷询问。 面对众官员的疑惑,蔡相倒也没有卖关子,开口道:“也罢,不日即将张贴榜文,告诉大家也无妨,今日之事,乃是彻底肃清恒国奸细,所有被方县子拘拿之人,皆是隐藏在我大周的恒国奸细……方县子调查这么长时间,终于有了眉目,揪出了这股恒国的隐秘势力!” “嘶……竟然是恒国奸细,竟然这么多恒国奸细?!” “不是……莫要忘了,这被拘之人当中,可还是要姚尚书的!难道他也是恒国奸细?这怎么可能!”有人反应了过来,目瞪口呆道。 其余人闻言,亦是浑身剧震,不敢置信。 那可是吏部尚书,陛下的连襟,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居然是恒国奸细? 他疯了